了不少心思。
“王掌柜倒是有心了。”
时念指尖抚过金线上的纹路,触感细腻。
“吴婶,你回头做两盒糕点,再让乔章林再包两本新的蓝星故事集和在一起让人给王掌柜送过去。”
吴婶应了一声,“放心,老婆子我记着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从炕头的锦盒里摸出副银镯子。
镯子不算华贵,只錾着简单的缠枝纹,却被打磨得发亮,显然是戴了多年的物件。
“这是我那口子当年给我打的,戴了二十多年都没褪色。”
她把镯子往流芝手里塞,语气里满是疼惜。
“流芝你拿着,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流芝的眼泪“啪嗒”掉在红绸上,晕开个小小的湿痕,她慌忙把镯子往回推。
“吴婶,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这是叔留给您唯一的念想啊。”
“傻孩子,念想哪有你过得好重要?”
何况要不是那老东西早死,她也遇不到时念这么好的东家。
真要说起来,她才好好感谢他才是。
吴婶用袖口给她擦眼泪,粗布蹭得流芝的脸颊发痒,却暖得人心头发热。
阿福看着两人抱成一团,挠着后脑勺,疑惑开口:
“啊?不是还有几日才大婚吗?怎么今天就开始添妆?”
原本还很是温情的吴婶一个眼刀子过去,“老娘乐意!”
阿福:“”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檐下挂着的红灯笼被雪压得微微低垂,像颗沉甸甸的红果子。
暖黄的光透过雪层洒进来,落在红绸上,把满室的暖意衬得更浓了。
东城区的温府,却没有怡红院这般融洽的氛围。
温简明披着件月白棉袍,正蹲在廊下给海棠树裹草绳。
草绳绕得匀匀的,连最细的枝桠尖都裹到了,生怕寒冬冻坏了枝桠。
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,连冻得发红的鼻尖都透着喜气。
他时不时伸手摸一摸裹好的草绳,像是在琢磨,等流芝嫁过来,春天就能看到海棠开花了。
管家捧着本厚厚的账本从外院进来,见自家少爷对着光秃秃的花枝傻笑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自打老爷夫人松口应了这门亲事,少爷就没正经过一天。
前几日跑去酒肆挑合卺酒,说要挑流芝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