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的桂花酿;
昨日又去戏班订戏,说大婚当日要唱流芝最爱的西厢记,明明这位未过门的少奶奶她自己就是戏子
今日更是早早起来给海棠树裹草绳,倒比当年中举时还癫狂。
如今中了进士,朝廷的职位还没分配下来,他自己倒是先疯了
“少爷,库房里的绸缎、首饰都清点好了,您要不要去瞧瞧?”
管家把账本递到温简明面前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。
“夫人刚才还吩咐,说该添两匹云锦做聘礼,不然传出去,怕被其他世家笑话温家小气。”
“流芝才不在乎这些。”
管家无语,心说人姑娘不在乎,难道怡红院所有人都不在乎吗?
这少爷也真是像怡红院那话剧里说的台词一样——
没情商!
温简明直起身,棉袍下摆沾了些草屑,他随手拍了拍。
“前些日子流芝跟我逛庙会时还说,怡红院的戏服用杭绸就很好,云锦太沉,穿在身上转起圈来不方便,她不喜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。”
管家噎了噎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却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这位未来少夫人是从怡红院出来的。
虽说未接过客人,可青楼出身终究是夫人心里的疙瘩。
正想着要不要跟少爷提个醒,堂屋里就传来温母带着哭腔的低叹。
温简明的动作顿了顿,踮着脚蹑手蹑脚凑到窗根下,耳朵贴在窗纸上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你说这叫什么事啊?”
温母的声音带着委屈,还有点不甘。
“咱们温家虽说不是勋贵世家,可也是书香门第,祖上还出过御史!”
“这怎么就偏偏娶了个青楼出身的姑娘?这要是传出去,街坊邻居该怎么议论咱们?”
“慎言!”
温父的声音不高,“上月十五怡红院排的西厢记你没去看?”
温母:“”
“那崔莺莺守西厢待张生,不也成了千古佳话?”
温母叹息:“可戏终归只是戏啊!”
温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。
“总之,简明的婚事我同意了,你若是为了儿子好,就收起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!”
如今的怡红院可不是普通地方。
连陛下都称赞甚至推广那蓝星诗词集,就更别提盛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