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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《将进酒》燃爆全场(6)

用火药的参军!

萧彻的手按在了刀柄上。他靴筒里藏着的密信还带着体温,上面画着北狄军营的布防图,标记火药库的位置,正是用朱砂点了个“丘“字。

四、与君歌一曲

“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“——沈砚秋忽然放下笔,转身时玄色朝服扫过烛台,火苗猛地窜起半尺高。

皇帝从龙椅上微微前倾,金冠上的流苏轻晃。他看见国师的朝服后背,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绣线不知何时磨断了,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,像片被星光遗忘的云。

“钟鼓馔玉不足贵,但愿长醉不复醒“——沈砚秋拾起案上的酒樽,竟是昨夜北狄使者送来的贡品。青铜酒樽上雕刻的狼头狰狞毕露,他却仰头饮尽,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衣襟,洇出深色的痕迹。

魏渊闭了闭眼。他想起三十年前,先帝爷还是太子时,曾在东宫与少年沈砚秋对饮。那时这孩子刚从江南来,抱着琵琶唱“醉里挑灯看剑“,转眼就成了大乾的定海神针。

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“——沈砚秋将空樽往案上一扣,青铜狼头被震得掉了颗獠牙。百官听见殿外传来金戈交击的脆响,禁军统领再次冲进来时,甲胄上沾着新鲜的血迹。

“启禀陛下,北狄使团...尽数伏诛!“

沈砚秋重新提笔时,手指稳如磐石。“陈王昔时宴平乐,斗酒十千恣欢谑“——墨色突然变得鲜亮,像是掺了朱砂,在绢帛上灼灼燃烧。

萧彻嘴角勾起冷笑。他认出这“陈王“指的是当年平定西域的永安王,而北狄可汗的先祖,正是被永安王斩于马下。昨夜他在驿馆埋下的伏兵,动手时喊的正是“为永安王讨还血债“。

“主人何为言少钱,径须沽取对君酌“——笔锋突然转折,墨迹在绢帛上蜿蜒如河。魏渊盯着那“酌“字的右点,忽然想起三天前户部送来的账册,西北军饷的缺口,恰好是“十千“之数。

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太仆寺卿捧着八百里加急冲进殿内,奏章在晨风中展开:“报!雁门关大捷!镇北军夜袭敌营,斩敌首三千,缴获粮草万石!“

沈砚秋的笔顿在“五花马,千金裘“上,墨滴在“金“字旁边晕开。萧彻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左肩上狰狞的刀疤——那是三年前守雁门关时留下的,当时他怀里揣着的,正是国师手书的“不破楼兰终不还“。

“呼儿将出换美酒“——沈砚秋的笔锋陡然变得轻盈,仿佛带着酒香在绢帛上旋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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