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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《将进酒》燃爆全场(5)

明池写的将进酒拓本...“禁军统领的声音越来越低,“还说...说大乾只会舞文弄墨...“

“放肆!“萧彻的虎吼震得梁柱嗡嗡作响,他踏前一步的瞬间,甲叶碰撞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雨燕。

沈砚秋却忽然笑了,那笑声里裹着墨香漫过丹陛:“萧将军稍安,笔墨能杀人,何必要动刀兵?“

他手腕急转,狼毫如游龙穿雾,绢帛上瞬间绽放出“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“。笔锋陡然沉郁,墨色浓得化不开,像是把殿外铅灰色的天揉进了纸里。

魏渊喉头滚动,想起昨夜在国子监见到的景象。太学生们正围着新刻的将进酒石碑临摹,忽闻北狄使团在驿馆酗酒闹事,摔碎了刻有大乾疆域的玉盘。当时他就想,这班蛮夷怕是忘了,三年前那首诗如何让他们的可汗割了三城求和。
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“——沈砚秋的笔锋忽然变得洒脱,绢帛上的字迹仿佛在跳舞。站在后排的翰林院编修们忍不住踮脚,看见“莫使金樽空对月“七个字时,有人悄悄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酒囊。那是去年中秋,国师赏赐的西域葡萄酿,据说能解百忧。
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“——写到“用“字时,沈砚秋突然将笔重重一顿,墨团在纸上炸开。

萧彻猛地抬头,正撞见国师投来的目光。那双眼在墨烟缭绕中亮得惊人,像极了当年雁门关外,他举着火把在狼群里看见的寒星。那年他率三百骑被困野狼谷,是沈砚秋带着一队白衣士子,用孔明灯引来援军,灯上写的正是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“。

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“——墨迹在绢帛上流淌,仿佛真有黄金珠玉从纸面滚落。户部尚书下意识按住了腰间的算袋,想起上月核查内库时,见着库房里堆着北狄年年进贡的沙金,每锭上面都刻着“岁贡“二字。

“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“——笔锋陡转凌厉,沈砚秋的朝服下摆扫过御案,带倒了青玉笔洗。清水泼在绢帛边缘,晕染开的墨纹竟像极了西北的地图。

魏渊瞳孔骤缩,那晕开的水渍恰好漫过“三百杯“三个字,让“三“字变得模糊。他记得昨夜收到的密报:北狄可汗暗中集结了三万骑兵,屯在雁门关外的三岔口。

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将进酒,杯莫停“——沈砚秋的声音陡然拔高,殿外的风突然变得狂暴,吹得窗棂发出龙吟般的声响。百僚中有人认出,这“岑夫子“正是三年前随国师出使西域的鸿胪寺卿,而“丹丘生“,分明是镇北军里那位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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