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跪拜大礼:“江先生,此恩如同再造,我代表白家,永世不忘!”
江余生袖袍轻轻一拂,一股无形之力托住了白炳坤,没让他跪下去。
“记住你今天的话便可。”
他淡淡道。
“财富于我如浮云,我需要的时候,自然会找你。”
“是是是,但凭先生差遣!”
白炳坤连连点头,此刻在他心中,江余生的地位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。
一旁的沈文渊,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他看着那弥漫的金色灵雾,感受着周身难以言喻的舒畅感,再看到白炳坤那激动到近乎失态的模样,心中的悔恨如同毒蛇般疯狂啃噬着他的心脏!
“这原本,这原本可能是我沈家的机缘啊!”
他想起了那瓶被自己踩碎的长生药,想起了自己对江余生的种种轻视和侮辱。
如果不是他的傲慢和愚蠢,此刻能够凭借岳父这层关系,轻松得到这一切的,本该是他沈文渊!
是他沈家!
可现在,好像一切都毁了!
他不仅彻底得罪了江余生,断送了沈家可能拥有的辉煌未来,甚至还亲眼见证了竞争对手白家,因为正确的选择而即将迎来新生!
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,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他的灵魂上!
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这口血,不是因为伤势,而是因为极致的悔恨、憋屈和绝望!
他眼前一黑,几乎要晕死过去。
江余生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沈文渊一眼,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。
他对白炳坤交代了几句关于呼吸法门和后续调理的事项后,便转身,向着来时的车子走去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,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而耀眼的光边。
他步伐从容,身影在弥漫的淡金色灵雾中若隐若现,宛如谪仙临尘,又似神王漫步。
白炳坤躬身相送,态度恭敬到了极点。
老庞这才敢上前,艰难地扶起面如死灰、眼神空洞的沈文渊。
沈文渊怔怔地看着江余生离去的背影,看着他坐进车里,引擎发动,车辆缓缓驶离这片已经彻底改变的后山。
他知道,有些东西,从他踩碎那瓶罐头开始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江城的天,真的变了。
而将他,连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