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的沈家,从这片即将风起云涌的天空中无情踢开的,正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个窝囊废女婿。
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。
沈文渊再也支撑不住,又是一口鲜血咳出,带着无尽的苦涩与苍凉,喃喃自语,声音微不可闻。
“我我沈文渊竟愚蠢至此”
这句话,为今天这场冲突,画上了一个充满震撼与无尽悔恨的休止符。
而它所引发的波澜,才刚刚开始扩散。
夜色渐浓,白家的后山在激活的聚灵阵滋养下,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金色灵雾,恍若仙境。但这份祥和,与沈文渊内心的狂风暴雨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老庞艰难地搀扶着沈文渊,坐进了来时那辆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豪车。
车内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。沈文渊靠在椅背上,双目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,胸前的血迹已然干涸发暗,碎裂的肩胛骨传来阵阵钝痛,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心口那仿佛被挖空般的剧痛。
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后山发生的一切——江余生那如神似魔的身影、那漠然冰冷的眼神、那轻描淡写却撼天动地的力量、以及白炳坤那孤注一掷却可能押对了宝的狂喜
“噗——”
又是一口郁结的鲜血涌上喉头,他强行咽了下去,喉咙里满是腥甜与苦涩。
“家主”老庞一边开车,一边担忧地从后视镜看去,声音沙哑而虚弱,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“闭嘴!”沈文渊猛地睁开眼,眼中布满了血丝,那里面不再是往日的霸道精明,而是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狰狞与混乱。
“今天发生的事情,一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!尤其是对惊蛰,对沈家任何人!”
“是”老庞心中一凛,连忙应下。
他知道,家主这是最后的遮羞布,也是为了避免引起沈家内部的恐慌和动荡。
车辆驶回沈家那戒备森严、富丽堂皇的庄园。佣人们看到沈文渊如此狼狈的模样,都吓得低下了头,不敢多看。
沈文渊推开老庞的搀扶,强撑着挺直了那仿佛已经折断的脊梁,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书房,每一步都沉重无比。
关上书房厚重的实木大门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
沈文渊终于支撑不住,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,大口喘息着,额头上沁出冰冷的汗珠。
完了全完了
他不仅失去了一个可能让沈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