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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李白的狂,是整个时代给的底气(3)

壤还不够,李白能成为“李白”,更因为他有别人没有的“情感特质”——他的豪情,不是平面的,是立体的;他的诗,不是写在纸上的,是刻在天地间的。

你读李白的诗,会有一种强烈的“空间张力”——就像你站在山顶,往下看是整个世界,而不是站在平地上,只能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。

比如他写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,里面有一句“登高壮观天地间”,想象一下这个画面:李白站在黄鹤楼上,抬头是天,低头是地,眼前是长江,远处是扬州——他看到的不是“朋友要走了,我好难过”,是“天地这么大,朋友去的地方这么远,这趟旅程一定很精彩”。

这种“俯视视角”,和王勃的“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”完全不一样。王勃的诗,是“我虽然穷,但我有志向”,是一种“向上爬”的努力;而李白的诗,是“我站在天地间,我就是天地的一部分”,是一种“我本来就这么牛”的自信。王勃的豪情,是“平面抒怀”;李白的豪情,是“宇宙级抒怀”。

再看他诗里的意象——“明月”“黄河”“长江”“大鹏”,这些不是普通的景物,是被他升华为“民族精神图腾”的符号。比如他写黄河:“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——他写的不是黄河,是盛唐的气势:就像黄河从天上流下来,挡都挡不住,只能往前冲,奔向大海。

这种气势,不是别的朝代能有的,只有盛唐,才有这种“一往无前”的劲头。

还有“明月”,李白写了无数次明月: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“我寄愁心与明月,随君直到夜郎西”。在他的诗里,明月不是冷冷的星球,是他的朋友,是他的知己,是他情感的寄托。

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明月?因为明月是“永恒”的,是“普照天下”的——就像盛唐的精神,不管在长安,还是在扬州,不管是文人,还是百姓,都能感受到这种精神的照耀。

他把自己的豪情、自己的孤独、自己的理想,都融进了这些意象里。所以现在读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想到的不是黄河,是盛唐的壮阔;读“举杯邀明月”,想到的不是月亮,是李白的洒脱;读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想到的不是李白,是心里的那点“不甘心”——这就是李白的厉害之处:他把盛唐的精神,写进了每个人的心里。

有人说李白是“浪漫主义诗人”,但他的浪漫不是“不切实际”,是“盛唐给的勇气”。他敢“天子呼来不上船”,是因为盛唐允许他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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