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页 全文阅读 下一页

第四十七章 刘禹锡的情与痛 真心写进岁月里(2)

一次咳疾,都可能要命。刘禹锡刚在京城站稳脚跟,正想接裴氏过来享福,却收到了家里的急信——裴氏不行了。

他马不停蹄往回赶,可还是晚了。推开家门的时候,院子里的桃花还开着,那个总在桃花树下等他的人,再也不会笑了。这一年,刘禹锡才24岁,刚尝到人生的甜头,就被泼了一盆冷水。

后来他写伤往赋,开头就说“予授室九年而鳏”——“授室”是结婚,“鳏”是男人丧妻后的称呼。短短九个字,藏着多少无奈?九年的陪伴,不是说忘就能忘的。他在赋里写“室空无人,风雨自至”,家里空了,连风下雨都觉得冷清;写“悲莫悲兮生别离,失内位兮孰予随”,最悲哀的不是生死相隔,是以后再没人跟在他身边,陪他走剩下的路了。

这份遗憾,成了刘禹锡心里的一道疤。后来他走了很多地方,见了很多人,每次看到春天的桃花、夜里的灯火,总会想起那个在江南小院里陪他读书的裴氏——那是他人生里最纯粹的甜,也是最猝不及防的痛。

续弦薛氏:贬谪路上的“暖光”,八年陪伴,又是一场离别

裴氏走后,刘禹锡单身了好多年。不是不想再找,是心里的空,一时半会儿填不上。直到后来,他认识了福州刺史薛謇的女儿薛氏,才算慢慢打开了心结。

薛氏跟裴氏不一样。裴氏是陪着他“奋斗期”,薛氏却赶上了他“低谷期”——那时候刘禹锡因为参与“永贞革新”失败,被贬到朗州(现在的湖南常德)做司马。朗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偏远、潮湿,到处是山,跟繁华的长安没法比。很多人听说他要去朗州,躲都来不及,薛氏不一样,她知道刘禹锡的处境,却还是愿意嫁给他,跟着他一起去贬地。

一个出身官宦家庭的小姐,本来可以在福州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,却要跟着丈夫去偏远地方受苦,这得多大的勇气?但薛氏没抱怨过一句。

到了朗州,她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住处:把漏雨的屋顶补好,在院子里种上蔬菜,还学着当地妇人的样子,织布、做饭。刘禹锡每天看着她忙前忙后,心里的苦闷都少了几分。

朗州的日子有多苦?夏天又热又潮,蚊子能把人咬得睡不着;冬天没有暖气,屋里比屋外还冷;刘禹锡是个被贬的官员,当地官员不怎么待见他,朋友也少,经常一个人对着江水发呆。这时候,薛氏就成了他的“精神支柱”。

他要是闷得慌,薛氏就拉着他去江边散步,指着远处的山说“你看那山多高,以后肯定能走出去”;他

上一页 全文阅读 下一页
  • 今日热门
  • 本周排行
  • 阅排行
  • 年度排行
  • 最新更新
  • 新增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