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真就成了白居易一辈子的“标签”。16岁的他可能还没意识到,笔下的野草,其实是在预言自己的人生:后来他经历的那些苦,比“野火”还猛,他就像野草一样,没被烧垮,反而长得更茁壮。
不过话说回来,16岁能写出这样的诗,真不是“灵光一现”。白居易从小就不是“娇生惯养的少爷”——他爹白季庚是个小官,工资不高,还总被调职,全家跟着在苏杭、徐州等地辗转。他小时候没条件上“贵族私塾”,就跟着母亲在油灯下读书,据说读到嘴巴生疮、手磨出茧子,都没停下。这种“能扛苦”的劲儿,在他心里扎了根,所以写野草时,才能写出那种“熬得过寒冬,等得到春风”的感觉。
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诗,白居易在长安“一战成名”。不少文人开始关注这个江南来的少年,连一些官员都夸他“后生可畏”。谁能想到,这场“成名”,不过是他“磨砺人生”的开始——从16岁到35岁,这19年里,他经历的挫折,比野草遇到的“野火”还多。
早慧的“代价”:颠沛里藏着诗魂,落第中熬着韧性
很多人以为,白居易16岁成名后,肯定一路开挂,轻松中进士、当大官。可现实是,他足足考了19年,直到35岁才考上进士——这期间的苦,比他诗里写的“枯荣”还让人揪心。
先说说他少年时的“颠沛之苦”。11岁那年,藩镇之乱爆发了——简单说就是地方军阀叛乱,到处打仗,老百姓流离失所。白居易的家乡徐州成了战场,他跟着母亲逃到安徽符离,寄住在亲戚家。那几年,他见过太多惨事:冬天里,卖炭的老人冻得缩成一团,却盼着天再冷点,炭能卖个好价钱;逃难的人家,把孩子抱在怀里,走一步哭一步,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;还有士兵路过村庄,抢粮食、拆房子,老百姓敢怒不敢言。
这些画面,不是白居易“听说”的,是他“亲眼看见”的。那会儿他才十多岁,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,他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些“人间苦”。后来他写卖炭翁,写“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”,不是凭空想象,是小时候在符离街头看到的真实场景;他写观刈麦,写“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”,也是见过农民夏天割麦的辛苦。
这种“早慧”,让他的诗有了“温度”,却也让他比同龄人更“早熟”——他知道生活不容易,所以比谁都想靠“读书考功名”改变命运,既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,也能有能力帮那些像“卖炭翁”一样的人。
考功名这条路,比他想的难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