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边,然后飞快跑开。
这一切,都发生在喧闹的掩护下,像一场无声的仪式。新来的媳妇们看得迷糊,却隐约明白,这不仅仅是一场秋收的欢庆。
宴席终了,篝火渐成灰烬,空气中弥漫着燃烧殆尽的味道和清冷的月光。人们陆续散去,说笑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
白未晞回到小屋,窗前月光如水。她摊开手掌,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林青竹用力握过的温度,发间沾染的烟火气尚未散尽。
窗外,溪水潺潺,依旧流淌。
她闭上眼,看到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、带笑的脸,那些沉默的、含泪的眼,那些小心翼翼塞过来的、带着体温的馈赠。
告别,从未被说出口。
却早已在每一个眼神、每一次触碰、每一声过于热烈的欢笑中,道尽了千言万语。
这人间烟火,她终究是一个过客。但这一盏暖意,已足够照亮她漫长孤寂旅途的一隅。
次日,天光未亮,晨雾似一层薄纱笼罩着沉睡的村庄,万籁俱寂,只有溪水潺潺的永恒低语。
白未晞悄无声息地收拾好她简单的行囊——几件衣物,村民们昨夜塞给她的那些饱含心意的赠礼,背上那只跟随她许久的旧背筐。
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住了五年的小屋,推开木门,动作轻缓,不欲惊扰任何人的清梦。
然而,一开启,一个身影便撞入了她的眼帘。
柳月娘竟站在微凉的晨雾里,身上披着一件旧衣,发髻有些微乱,显然已等候多时。她手里紧紧抱着一个蓝布包袱,眼圈是红的,却强撑着一个温柔的笑。
“就知道你得赶早。”月娘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,她将怀里的包袱递过来,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,“拿着。我看你很喜欢那身麻衣,就就照着样子,给你另做了几身。布料都浆洗过了,软和,耐穿路上,也好有个换洗。”
白未晞微微一怔,接过包袱。入手沉甸甸的,不仅仅是衣服的重量,更是多年日夜相处、细密关照的所有情谊。她看着月娘强忍泪意的模样,那双总是盛着温柔与担忧的眼睛,此刻红得像初升的日头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。最终,只是轻轻颔首,将包袱仔细地放入背筐中,动作郑重。
“走吧我送你到村口。”月娘侧过身,声音哽咽,和她一起向前走着。
村庄依旧寂静,但这份寂静却与往常不同。当她走过鹿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