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剧毒,温度寒凉,推测尸身浸泡逾一日!”书吏立刻在格目上记下,字迹工整。
随后,两名弓手上前,用粗麻绳小心地套住瓮中的尸体,慢慢往上提。尸体刚露出瓮口,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吸气声,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,灰布短褂被酒泡得发胀,袖口缝着块青线补丁,脸肿得发白,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,嘴角还挂着酒沫。
“放下麻布!”李升喝了一声,弓手立刻将尸体放在铺好的麻布上。他蹲下身,先翻起死者的眼皮,银探针轻轻拨了拨眼白,又“喝报”:“眼白泛青,口鼻有酒渍,初步判断为酒水溺亡。”
卫承凑上前,仔细查看死者的手腕,那里有两道浅浅的红痕。”
“卫县尉!俺认得他!”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,是酒坊的小伙计,脸吓得惨白,却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,“昨天傍晚,他来买过酒,还问俺们有没有‘加了白芍的酒’,说要治咳嗽俺说没有,让他去药市买白芍自己泡,他还问俺药市哪家的白芍好呢!”
卫承看向小伙计,眼神锐利:“他买了多少酒?有没有说去不去药市?”
“就买了一小坛,没说去不去”小伙计声音发虚,“昨天人还好好的,今天怎么就”
卫承没再追问,转而看向酒坊掌柜:“昨天傍晚到今早,谁动过这只酒瓮?”
掌柜的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没人动过!这瓮是后酿的酒,打算明天开封卖,俺们伙计都知道,没人敢碰!”
“弓手,”卫承转头对身后的人说,“清场,封锁酒坊前后门。不许任何人进出,仔细搜查后院,看是否有打斗痕迹或遗留物件。”又对书吏说,“将掌柜、伙计们带回县衙。”
李升这时已验完尸身,将验尸格目递给卫承:“卫县尉,死者全身无明显致命外伤,仅手腕有勒痕,指甲缝有药渣,结合酒液情况,推测为被人控制后溺亡于酒瓮,死亡时间约在昨日戌时。”
卫承接过格目,仔细看了一遍,签字后递给书吏:“将尸体用白布裹好,抬回县衙,李仵作,你随我回衙做进一步检验。”
弓手们立刻行动起来,用白布裹住尸体,抬着往外走。围观的人群见尸体要走,也跟着往后退,议论声更响了:“竟是被人杀的!城里咋还有这种事?”“卫县尉查案细,说不定很快就能抓住凶手!”
酒坊掌柜和小伙计被弓手带着往外走,掌柜还在哭:“卫县尉,这不关我们的事啊!”
白未晞站在人群后面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