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庆摇头道:“什么事?你既杀了武植,今天你是必死的,这事没得商量。”
秦风决然道:“那是当然,我为虎鞭酒杀了武植,自然一命抵一命,我求你二人的,是另一件事。”
西门庆点点头,道:“若不违法度伦理你且说来,但我兄弟要先看吕轼的罪证,谁知你是不是信口雌黄?”
“成交!”秦风一咬牙,指了指床下,道:“床下套有暗格,里面的东西,你二人一阅便知。”
当下,西门庆手摸到床下,摸索了一阵,摸到一处凸起用力一掀,“咔吧”一声脆响过后,显露出一处暗格来。
暗格中,藏着厚厚两册黑色封皮账册。
西门庆打开账册一目十行,霎时惊得瞠目结舌。
修桥铺路、学子廪粮、孤寡抚恤、金堤河赈灾银一处处,一页页,账册中时间、地点、金额一应俱全。
第二册账本记得更详细——何时何地贿赂东平府通判金夜壶一个;何时何地贿赂东平府户房典吏银冬瓜三个;何时何地,贿赂汴京吏部员外郎第八房小妾金佛一尊
武松也接过账本翻看起来,只看了两页,就满眼的不可置信。他扭头看向秦风,一脚踢在他下巴上,喝道:“就算狗官贪了这些金银,又为何要害死我哥哥?”
秦风被踢得满嘴鲜血,剧烈咳嗽起来,捂着嘴说道:“咳咳自古财色不分家,他贪了这许多银子,身边能少得了女人?实话告诉你吧,他私下里可是青楼的大金主哦,但凡姿色过得去的,她一个也没放过。不过,如此一来可就淘虚了身子,这虎鞭酒是壮阳圣药,他能不眼馋?咳”
西门庆合起账本,道:“秦爷,你说吧,你有什么事要我兄弟俩答应?”
秦风脖子一梗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噙满了眼泪,道:“就一件事儿,你二人有兄弟,我也有兄弟,你二人兄弟死了,我兄弟却生不如死答应我,从吕轼老狗那里,救我兄弟出来!不然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!”
武松道:“你这等猪狗,若有兄弟也一样是猪狗。”
秦风大怒,反唇相讥道:“我弟弟秦雨才不是猪狗这些年我若不为吕轼四处敛财,他就要杀了我弟弟,我我能怎么选?我与吕轼,才是真正的不共戴天!”
西门庆与武松对视一眼,秦风与吕轼不共戴天?这岂不是阎王爷骗鬼——谁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