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,岸边的人群和尚未散去的秀才们瞬间炸开了锅!
“什么?我没听错吧?西门解元还要参加武试?”
“文解元考武试?这这从大宋开国至今,闻所未闻啊!”
“我的老天爷!这岂不是蝎子粑粑——独一份(毒一粪)吗?”
“乖乖,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这西门大官人,是要逆天啊!”
惊叹声、质疑声、难以置信的抽气声混杂在一起,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,几乎要将护城河堤掀翻。
西门庆泰然自若地立于这目光的中心,嘴角那抹淡然的笑意更深了些,仿佛这石破天惊的决定,不过是寻常小事。
“大人!大人!”一个浑身湿透、气喘吁吁的军士连滚带爬地冲到将台下,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惶恐,“已已搜捕近三刻钟!护城河上下游,连同两岸芦苇荡、水门暗渠皆已细细搜过,未见那贼人踪迹!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!”
“嗯?!”程万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惊疑不定地望向那依旧平静流淌的护城河,失声叫道:“凭空消失?难道那贼人是条成了精的活鱼不成?废物!给我加派人手,继续搜!就算把护城河的水给本官舀干了,也要把他捞出来!”
包围圈再次扩大,更多的衙役军士被驱赶下水。
挠钩、绳套、渔网齐上阵。
吆喝声、泼水声、搅动淤泥的哗啦声响成一片。
谁知,这场徒劳的搜捕一直持续到月上柳梢,护城河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,除了惊起更多水鸟和捞起几筐陈年淤泥烂草,却连蒙面汉子的一片衣角都没找到
夜色浓重,绣江河上,西门庆居住的双桅大船里,此刻却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,如同白昼里的市集,与护城河边的混乱搜捕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自从西门庆从北城门回来,这艘船就没一刻消停过。
“滴滴答答咚咚锵!”响器班子在船头卖力地吹打着喜临门和得胜令,欢快的唢呐声和铿锵的锣鼓声穿透夜空,宣告着此地无上的荣光。
学政官身着官袍,亲自登船,满面红光地将一条足有六尺长、绣着“独占鳌头”字样的大红绸缎斜披在西门庆肩上,又亲手在他胸前佩戴上一朵碗口大的金花。
他拍着西门庆的肩膀,连声道贺,言语间尽是期许。
学政官刚被恭敬地送下船去,一拨拨的秀才们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。
他们或作揖,或拱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