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束也开始和二舅闲谈。
解释他身上的这道袍从何而来,以及所代表的意味是什么,好证明他刚才并未说假话。
但是他二舅余勒,其实压根就不需要他解释。
余勒只一眼,就知道这等材质和缝有名号的道袍,乃是各个道馆中入了道、且正式进了门庭的内院弟子,才有资格披挂的。
其代表的,乃是该道馆的一份脸面。
若是闲杂人等敢随便穿着,被人认了出来,就算是被道馆当场打残打死,也是没人会出来主持公道的。
而短短半年出头,方束就渡劫入道,且成了独馆主的正式弟子,即便是在余勒那超过十年的坊市生涯中,也就偶尔听见过那么几回。
这本是应该值得庆贺、称得上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!
可是余勒抚摸方束衣襟上的绣字,又听着方束的“卖弄”。
其人不争气的,两行老泪当场就淌了下来。
一时间,骄傲和疼惜,在二舅余勒枯槁的脸上交加不定,让方束一时都是手足无措。
“孩子啊,你这得遭多少的罪”
二舅余勒的喉咙嗬嗬出声,说不出声,只能在心间呼喊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