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挥金若齑粉,为祭祀,朝廷也大兴土木,皇城外大把大把的人命却都不值钱,只需一包银子,秦二便成了她在洛阳的护卫。
“我今日要去佃商那看田买地,你跟着我,期间不许任何不怀好意的男人来近我的身。”
秦二应声,一盏茶便收拾了自己。
他以手挡开人流,护着她在路上走,“我从前也是个农户,后头被逼从戎了,对这田的好坏还是有数的,这个把月,按着姑娘的意思,我相看了不下二十几处,只是有些人见我身后只有一家鱼铺,不肯放我入地园,唯有一家......”
木芝闻声望他一眼。
他一拍胸脯,“我央求再三,以鱼铺作保,他放了我进去,那可真是,”他抄起手,拇指与食指相捻,“水润润的,雨一下,一丝沙也没有,全是黏土,闻起来,也是喷香喷香的黄土甜味儿,好地,绝对的好地,种什么不能丰收啊!”
“价钱谈下来了?”
他比了个姿势,“要这个数。”
“嗯,带我去看。”
秦二抿住两片肥唇,“姑娘,八千钱呐,你真要买?”
如今市场上,一斗粟不过五十钱,一亩地一季的稻谷丰收也才换得二百钱,秦二的鱼铺全仰仗她那包银子,他不敢怀疑她没有这个钱,也不知她的身份,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。
“我没见过姑娘这么大胆的女人。”
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她冷眼相对。
秦二讪讪:“我不敢。”
“那就别废话!”
秦二带她去了一所僻静的幽园,名为“介田斋”。
斋主是个相貌平庸的中年人,一身灰色对襟文袍,门廊与谈话的内堂隔着一个照壁。一抬眼,他已经观完木芝这身不俗行头。
木芝同样在观他,见他先是对人一番打量,符合她所知的商人气举,这才肯踏入门内。
他抽掉案上纸,转往一青釉鸡冠壶内添热茶,白玉花瓶内的枫叶芸芸摇曳,影子映在帷幕上,拉成扭曲的波澜和起伏。
这里太闭塞了。
四周不见明窗,不通商人重视的风水。
令她觉得.....有些奇怪。
她隔空拦住他添茶的举动,站起来:“小女府邸不在附近,今日时间留的有限,佃主可否直接带小女看田?”
那人手中炉仍未顿。
殷殷将茶水在她面前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