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置身事外。”
“事情尚无定论,定论出来之前,陛下都不会再见夫人。”木漪牵起她的手,握住,帮她暖着僵冷的肌肉,“您先为陛下妇,再为张家女。宫中有百双眼睛看着,百对耳朵听着,轻重缓急,夫人当下还没理出个头绪?”
几个婢女听了全话,都偷偷地抬起头,观察张镜的反应。
张镜有些恍惚,无边的失落和悲凉,充斥着她此时的心,良久她恢复了一点力气,低低说:“你身上有宋阿姊的影子,我想她了......”
木漪暗中朝身后几人招了招手,两个女婢将张镜抬了起来,搀扶着尽快离开。
为首的那人捡起张镜身上掉落的大氅,朝木漪叹了口气:“我们几个嘴笨,脑子也直,这些道理是一个也说不上来,多亏了有姑娘您开解。”
木漪宽慰一笑。
她不劝张镜回去,难道让张镜连累自己吗?
“我有个疑问,”木漪温和笑着,眼睛湿漉漉的,一派真情真意,“你之前说,让夫人不要再惹怒陛下,可夫人不是一直很受宠吗,难道之前夫人也惹怒过陛下?”
“......”女婢犹豫着,还是被木漪的真心打动,于是乎,在木漪耳边耳语:“陛下不爱夫人,陛下之心,也不在夫人身上。”
不在张镜身上,那在谁的身上?
木漪下意识朝着那灯火微亮,八门紧闭的宫殿望去,风吹不倒这栋建筑,她也似乎看见灯下,陛下与皇后对坐议事的影子。
一时间,心下闪过许多自相矛盾的想法。
她想要留下来弄个明白,便心事重重地吩咐一句:“那我知道了,你也先回,今夜我替夫人守在这里,若是陛下要见夫人,我立即回宫传话。”
宫里的夜,静的出奇。
木漪抱臂,靠在太春宫的院墙外,又困又冷,耐不住睡虫,不知天地几时,便低头捱眠了起来,直到几串脚步声,朝着她混乱的睡梦逼近。
她仍在小鸡啄米。
脚步声停在她面前。
两道异样的目光扎在她脸上身上,她感觉不舒服,就着这姿态,只睁开一只眼睛瞧人。
一张留髭且略显成熟的脸映入她目中。
木漪顿了顿,猛地得擦掉口水,规规矩矩站直了身。
天边混了彩霞,天光初亮,昏昧中,她一眼认出此人身份,矮身行礼:“小女拜见曹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