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侍奉陛下上朝的茶水中官告病,由他替代半日。”谢春深与属下二人走进来,盯着他们,“陛下神志不清,这一日饮食,我们要重重查澈!”
属下问:“木姑娘与这位前廷的宦官,怎么会认识?”
木漪心下发寒,这下他们三个人也算是齐了,黑脸白脸,关公项羽,一起唱了这出大戏。可他为什么要让黄构主动与她搭话,还让他们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聚集此处?!
“你亲眼看着他们,我陪同皇后娘娘,前去查看九夫人情况。”
那属下领命。
在谢春深走后,因为顾及她的身份毕竟与这群奴才宫婢不同,将她请去干燥洁净的一角,垫了一方地毯。
夜雨到后半,声细若霖铃。
谢春深没再出现,一切消息都被隔绝,那下属目光如炬,紧盯着房内众人,不露疲惫之色。
反倒是木漪带着这样一身不大不小的伤痛,蜷缩在那块毯上,安心地在他背后睡着了。
她知道。
她救过皇后两次,这次,皇后一定会保她。
雨后放霁。
她被清晨的日光刺醒,金色光晕中站着一人,她眨眨眼,待光晕散去。
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。
“木女郎,起来吧。”
是梦,这次她真正睁开眼,偏堂内昨夜的人已经尽数清空,大门敞着,只剩她一人在此处空眠。
宋内司与昨日那女官一起,正站在毯前,递来一个药瓶。
“是毒药?”
宋内司眼下青乌,应该一夜未睡,往日谁敢说这种胡话,一顿斥责罚抄逃不了,而今却只是正色地叹了口气:“是娘娘赐你的伤药,女子皮囊最是重要,要是脸上留疤,日后便无法与人交道。”
木漪接过。
她不过用这话一试而已,果然,宋内司对她的态度已然不同。
“你现在就回九夫人处。”
张镜产下血肉模糊的死胎,旈庭宫肯定已经乱作了一团。
“我还要回去?”
她轻道。
何内司颔首:“娘娘已让内军查明你夺刀救主,不仅无罪,反而有功,旈庭宫眼下正需要你,此时回避症结,就会前功尽弃。”
她思索片刻,突然明白过来,谢春深要她与黄构都借着此次调查一并浣清了嫌疑。如无意外,黄构这条狗,又要晋升了
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