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设,早被人遗忘。
慕容熙没看她,径自出了茶室。
“以后沉鱼就住那儿。”
“是。”
沉鱼怔怔站在原地。
*
乌云蔽月,黑漆漆的夜里,沉鱼提着剑紧追不舍,将身后的打斗声甩得越来越远。
逾白本就重伤未愈,现下再带上一个王娆,逃了不过二里地,便跑不动了。
逾白一面吃力地举着剑,一面将王娆护在身后。
“阿娆,你快走!”
躲在她身后的女子身材娇小,脏污的面上,看不出容貌,只一双水眸,星子似的,在黑夜中异常明亮。
她没说话,也没听逾白的话独自逃跑,仍旧躲在逾白身后。
沉鱼瞧着逾白,“没用的。”
若在平时,以逾白的身手,沉鱼打不过他,可眼下他已是强弩之末,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,杀他,并非难事。
这点,逾白心里也清楚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为何?”
沉鱼不明白,缘何从前一起通力合作的人,到最后却要拔刀相向?
她睨一眼王娆,再看逾白:“你确定要背叛主公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的剑会沾上你的血。”
闻言,逾白咧开嘴笑了。
那时沉鱼年纪小,又是个女孩子,虽从小跟着世子,可众人打心眼里都瞧不起她,与她练剑,能推则推,实在推不掉了,能敷衍便敷衍。
只有他,认真对待,一视同仁。
可也正因为一视同仁,沉鱼打不过他。
沉鱼脾气也倔,扬言有朝一日定要赢他。
他也不让人,笑道,只怕要等到他死的那天。
逾白笑:“今天,你终于可以赢我了。”
沉鱼沉默一下,道:“你可知主公给过你机会?那酒中有能治愈你的药,还有你那些说辞,就连我都不信,他又岂会信?”
“机会?”
逾白不以为然,笑沉鱼天真。
“你跟了他这么多年,为何还能说出如此好笑的话来?你我清楚,他是慕容熙,不是外面所谓有着子建才、潘安貌的乌园公子,什么大梁第一人,他和他的父亲慕容琰一样,凶残成性,狼戾不仁!”
逾白又问:“你还记得那天他在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