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心里清楚,此刻若是还有动作,可能殃及整个链刀门,不反抗反而可以判个不知者无罪,回去他们也好交差。
就这样,子衿等人便统统被妙手带回了城主府。
而那躺在血泊中的冷面,却被两个禁军像扔死狗般扔到了护城河里。他的身体已经冰冷异常,嘴角的血液已经凝结成霜,那长枪依旧紧紧地攥在手里。
城外的苏掩在一棵大树上苦苦煎熬了一夜,直到天亮还不见有人来汇报,他猜想一定是出了事,可又不敢进城去看。
他在树上左思右想,突然想到了一个乔装打扮进城打探消息的办法。于是他便在官道上抓了一个农夫,强行与那农夫交换衣服悄悄咪咪混进了宝鸡城。
此刻,天已经麻麻亮,云层下从那缝隙里透出来丝丝亮光,还不足以照亮整个宝鸡城,城里依旧是处在朦胧与白昼交替的结点上。
街道上人烟稀少,几乎还没有人活动的迹象。苏掩沿着昨晚冷面战死的那条街上走去,看到地上凝固的血滩以及破碎的青砖,他猜想昨晚的大战应该是在这里发生。
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一点干硬的血迹,风一吹便成了灰屑散裂一地,并没有什么判断视觉的依据。
他试图利用地力回溯查探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情,可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。他闭上眼睛刚有一个模糊的画面时,脑海里却是一阵波涛汹涌,直接冲散了画面。
他接连试了好几次,却始终是半途而废,那画面除了模糊就是无法串联。
良久之后,他忽然起身一直朝着城外走去,那虚晃的背影在朦胧里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城主府,后院书房。
书房里的烛光亮了一夜,摇曳的烛火已经慢慢下垂,橘红色的光晕所能铺散的范围越了越小。
妙手与白发军师姜云子商量了一夜,却始终没有统一意见。
姜云子主张把信件交给朝廷,免得日后惹火烧身。可妙手却持反对意见,他与商洛城城主回春本就是兄弟之交,两家又是姻亲,他害怕背上残害兄弟之邦的罪名。
争吵停了大概半个时辰后,白发苍苍的姜云子突然站起身,走到案桌前敲着桌上的砚台,沉声道:“城主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这可是块烫手的山芋,处理不当我怕会搭上整个宝鸡城人的性命啊!”
妙手默然不语!
姜云子继续道:“越是这个时候,咱们可越不能意气用事,关键时期非常之事,我们必须要大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