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破空之声什么都没有!
就好像时间被偷走了一帧,又好像他的眼睛和大脑联手欺骗了他。
只是在肩膀被刺穿、剧痛传来之后,他的感知才“告诉”他,那把剑曾经动过,并且精准地废了他用剑的手臂。
这还是剑吗?
这完全颠覆了他对“剑法”的所有认知!自己苦练二十年的东西,在对方那看似随意、实则蕴含至理的一“剑”面前,简直如同孩童舞棒,可笑至极!
信仰的崩塌,远比肉体的痛苦更令人绝望。费阳半跪在地,失魂落魄,眼神空洞,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刚才那一剑彻底抽空了。他甚至连逃跑或者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了。
走廊里一片寂静,只剩下月儿后知后觉的抽气声,以及李青、赵信粗重的喘息声。他们看着肖尘,眼中充满了更深的敬畏。
激斗停止,驿站院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客人们悄悄关门的声音。
费阳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,那把曾迅若流星的快剑,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几步外的地上。那名尖叫的女子也被李青反剪双手制住。
驿丞这才从瑟瑟发抖的驿卒和客商人群中钻了出来,他勉强整理了一下衣冠,上前几步,对着肖尘深深一揖,声音还带着颤:“几几位大侠,这这是”
肖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的饭菜:“江湖仇杀。凶徒已经制住了,掀不起风浪。驿丞大可放心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地上被打翻的桌椅和熄灭的灯笼,“毁坏的东西,照价赔偿,让他们赔。”他指了指地上的费阳和那女子,“我们明天一早便离去,不会再多叨扰。”
驿丞闻言,如蒙大赦,赶紧再次拱手:“如此甚好,甚好!多谢大侠体谅!”他巴不得这群煞神赶紧离开,至于赔偿,能找到人赔就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这时,李青和赵信压着那女子走了过来。那女子似乎想挣扎,被赵信铁钳般的手按住了肩膀,疼得闷哼一声。
李青脸上带着感激神色,看向肖尘:“侯爷,这事儿多谢您再次出手相助。只是这两人”
肖尘没等他说完,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费阳:“这个你们也一并带走。人是你们镖局的仇家,镖也是你们丢的。能问出什么,能追回多少,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和本事。”
他语气淡然,刻意保持着距离,“毕竟,这是你们宏远镖局自己的事情。”
李青立刻明白了肖尘的意思。他重重点头,抱拳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