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大礼:“是!李青明白!侯爷大恩,宏远镖局上下绝不敢忘!”他心里清楚,对这位连凌岳剑派都能随手抹去的大人物来说,今晚出手已是天大的情分,确实不能再指望更多。
肖尘不再多言,转身自然地揽住一直安静站在他身侧、目光中带着些许余悸的沈婉清,准备回房。
一直冷眼旁观的沈明月却突然开口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,目光落在如同死狗般的费阳身上:“这个费阳当初就在白家庄园,归剑大会上,他居然不认得你?”
肖尘闻言,脚步一顿,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讥诮的弧度:“当时?当时他的天都塌了,哪还能分神注意别人。”
他想起当时这年轻人那失魂落魄的样子,摇了摇头,“当初看他那样子,还觉得有几分可怜。现在看来,啧”他顿了顿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来自现代灵魂的不屑,“纯属活该。大半夜不睡觉,跑这儿来装神弄鬼,玩这套把戏。咒他这辈子,都是死备胎的命!臭舔狗!”
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含在嘴里嘀咕出来的,只有靠得极近的沈婉清和沈明月隐约听到。
沈婉清有些茫然,不解“备胎”、“舔狗”何意,但看夫君神色,也知绝非好话,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。
沈明月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,她虽不知具体词汇含义,却能精准把握肖尘话语里那份鄙夷。这家伙刚才肯定是被打断了好事。
回到客房,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混乱。肖尘还想凑到妻子身边温存。谁知沈婉清却轻不依了,死死的抓住他的手。
肖尘心头那点小火苗熄灭了。他叹了口气,知道妻子脸皮薄:“好了好了,不闹你了。睡吧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两人依偎在床榻上,盖着薄被,非常纯洁的睡眠。只是肖尘在闭眼前,心里还是忍不住又骂了一句:都怪那费阳!臭舔狗不得好死!坏我好事!
翌日清晨,天光微亮。
肖尘几人用过早饭后,准备收拾马车,准备继续前往永和城。驿站的狼藉也已被简单清理。
一回头,就见李青和赵信已经等候在驿站的楼梯口下方。两人眼下一片浓重的乌青,脸色晦暗,比昨天更加憔悴。习武之人,一夜不睡绝不至于此等模样,显然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,心力交瘁。
李青见到肖尘下楼,立刻快步迎了上来,嘴唇翕动了几下,才艰难地开口:“侯爷原本,原本实在不想再打扰您清静可可昨夜审讯之后,我们发现,这事儿已经不是我们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