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守势,敌暗我明,唯有以静制动,加固自身,等待对方露出破绽。孙先生,你手下可用之人,能否确保那小院夜间万无一失?”
孙敬儒略一思索,咬牙道:“我可将最得力的两个暗哨调至小院附近,昼夜监视。但若对方来的好手太多,恐难抵挡。”
“不必硬拼。”杜文谦道,“重点是预警。发现异常,立即以烟火或响箭为号,制造动静,惊扰对方,拖延时间,同时速报官府嗯,或许不能直接报官。”他蹙起眉,“扬州府衙态度不明,若与赵坤有勾结,反倒坏事。”
他思索片刻:“可有相熟又可靠的巡夜更夫或坊丁?或许可以银钱打点,让他们夜间多在那附近走动。”
孙敬儒眼睛一亮:“有!东城口的刘老丈,为人正直,其子就在坊间做帮闲,可以设法。”
“好,此事速办。”杜文谦点头,“此外,我还需了解扬州府衙几位主要官员的为人和派系,特别是刑名、捕快这一块,有无可能争取或利用之人。”
“这个我稍后便将卷宗资料送至先生住处。”孙敬儒应道。
两人又仔细商议了诸多细节,直至夜幕降临。杜文谦才悄悄离开绸缎庄,返回客栈。他深知,自己面临的不仅是一场智谋的较量,更是一场对规则、律法乃至人心的挑战。
***
是夜,林氏小院。
在王妈的精心照料和汤药作用下,林氏的高烧终于退去一些,虽仍虚弱咳嗽,但已不再胡言乱语,能认人,也能进些薄粥了。
晓莹稍稍安心,连日守夜,她也已是强弩之末,趴在母亲榻边不知不觉睡去。王妈将孩子抱到隔壁小床上,盖好被子,自己则坐在外间,一边做着针线,一边支棱着耳朵留意四周动静。院内院外,孙敬儒加派的人手也已就位,隐匿在黑暗之中。
夜渐深,万籁俱寂,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梆子声。
约莫三更时分,一条黑影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滑过小巷,避开了更夫和偶尔巡逻的坊丁,贴近了林氏小院的院墙。此人一身黑衣,动作轻盈敏捷,对周围环境极为熟悉,显然观察已久。
他伏在墙根阴影下,凝神倾听片刻,确认院内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病中呓语。他轻轻掏出一支细竹管,又取出一个微小蜡丸,捏碎,将其中粉末倒入竹管内,看方向,竟是瞄准了林氏卧房那扇为了通风而微微开启的窗户。
就在他即将吹出迷烟的刹那,斜刺里一道劲风袭来!一名孙敬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