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让我来看看质量和储存条件是否妥当。”
他的声音清朗悦耳,目光扫过忙碌的码头,不经意间落在了坐在不远处揉脚的阿贝身上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两人都微微一怔。
阿贝是因为惊讶——这男子竟如此年轻英俊,气度非凡,与她在水乡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。而他看她的眼神...
齐啸云也感到些许意外。码头上出现女性工人本就少见,而这姑娘虽然衣着朴素,脸上还沾着灰尘,却有一双异常明亮清澈的眼睛,此刻因疼痛而蒙上一层水雾,更显得倔强动人。
更重要的是,他莫名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老李见齐啸云目光停留在阿贝身上,忙解释道:“那是我们这的临时工阿贝,刚不小心扭伤了脚。小丫头挺能干,就是今天运气不好。”
齐啸云收回目光,淡淡点头:“受伤了就让她好好休息。带我去看看仓库条件吧。”
一行人朝着仓库方向走去。齐啸云走出几步,鬼使神差地回头又望了那个坐在货物堆旁的女孩一眼。她正低头查看自己的脚踝,侧脸在码头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坚韧。
真是个奇怪的姑娘,他想。
而阿贝则完全没把这次短暂的对视放在心上。她满脑子计算着医药费和损失的收入,思考着明天若是不能来扛包,该去哪里找些轻省的活计。
脚踝的疼痛一阵阵袭来,她咬紧下唇,从衣襟里掏出那半块玉佩,紧紧握在手中。冰凉的触感似乎能稍稍缓解疼痛。
“阿爹,等等我,”她在心里默念,“我一定会挣够钱治好你的伤。”
夕阳西下,码头上忙碌依旧。谁也不知道,这场短暂的相遇,将会在未来的某天,掀起怎样的波澜。
领了比平时少一半的工钱,阿贝一瘸一拐地离开码头。每走一步,左脚踝都传来尖锐的疼痛。她必须尽快处理伤势,否则明天更没法干活了。
路边有个老妇人摆着草药摊,见阿贝走路不便,主动招呼:“小姑娘,扭伤了?我这儿有特效跌打药膏,三文钱一贴,包你明天就能走路。”
若是平时,阿贝断不会相信这种街头偏方,但此刻她囊中羞涩,去不起医馆,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两贴。
回到那间廉价客栈,老板娘正堵在门口,双手叉腰:“阿贝姑娘,欠的房钱该结了吧?再不结清,今晚可就真不能住了!”
阿贝数出六十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