揣着一个小布包,来到了相对清冷一些的杂货市集角落。
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阶坐下,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,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方手帕。帕子是普通的白棉布,但上面绣的图样却十分精巧别致。一方绣的是几尾嬉戏的小虾,透明灵动;一方绣的是带露的荷叶,露珠仿佛随时会滚落;还有一方,则绣着一丛随波摇曳的水草,线条流畅,充满了动态的美感。
这是她瞒着养父母,利用早晚闲暇时间偷偷绣的。丝线是娘亲平日里舍不得用、攒下来的一点点好线,布头则是从旧衣服上裁下来的。
她有些紧张,又有些期待地将手帕在面前摊开,自己则低下头,不敢看往来的人群。这是她第一次尝试靠自己的手艺换钱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,偶尔有人驻足看一眼,问个价,但听到她怯生生报出的“五个铜板一方”后,大多摇摇头走开了。五个铜板,对于一方手帕来说,不算便宜,足够买两个肉包子了。
日头渐渐升高,集市上的人开始稀疏起来。阿贝看着那几方无人问津的手帕,心里一点点凉了下去。难道不行吗?
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体面、像是大户人家管事嬷嬷模样的中年妇人,在一个小丫环的陪同下,从她面前走过。那嬷嬷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地上的手帕,脚步忽然顿住了。
她弯下腰,拿起那方绣着嬉戏小虾的手帕,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。她的手指拂过那细密匀称的针脚,看着那小虾透明须爪的灵动姿态,眼中渐渐露出惊讶之色。
“小姑娘,”嬷嬷抬起头,看着阿贝,语气和蔼地问,“这帕子是你绣的?”
阿贝连忙站起来,点了点头,心里怦怦直跳:“是是我绣的。”
“跟谁学的绣活?”嬷嬷又问,目光里带着审视。
“跟我娘。”阿贝老实地回答。
嬷嬷点了点头,又拿起另外几方帕子看了看,尤其是那方水草图样的,她看了许久,眼中赞赏之意更浓。“针法虽然还略显稚嫩,但这股子灵气和意趣,却是难得。”她自言自语般低语了一句,然后对阿贝说,“这几方帕子,我都要了。多少钱?”
阿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了片刻,才慌忙说:“五五个铜板一方,这里一共四方,二十个铜板。”
嬷嬷笑了笑,从钱袋里数出二十个铜板,递给阿贝,又额外多给了五个铜板:“绣得不错,这多出的,是赏你的。”
阿贝握着那二十五枚还带着对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