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翼的模样,再想到昨日在博览会上那个侃侃而谈、自信夺魁的莫阿贝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们本该一样是莫家的千金,锦衣玉食,受尽宠爱,如今却一个在泥泞中挣扎求生,一个在陋巷中艰难度日。
“我昨天去看了商会举办的刺绣比赛。”齐啸云状似无意地提起。
“是吗?”莹莹抬起头,眼中有些向往,“听说很热闹,有很多厉害的绣娘。可惜”她低下头,声音渐小,“我身子不争气,去不了那种场合。”
林氏轻轻叹了口气,拍了拍女儿的手。
齐啸云看着莹莹,缓声道:“有个叫莫阿贝的姑娘,来自江南,夺了魁首。她的绣艺很是特别。”
“莫阿贝?”莹莹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摇了摇头,“没听说过。江南的绣娘高手如云,能夺魁,定是极厉害的。”她的语气里只有纯粹的羡慕,并无其他异样。
齐啸云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,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。要么是她真的不知情,要么就是藏得太深。他转而看向林氏:“林姨,您见多识广,可听说过江南有什么独特的刺绣流派,或者姓莫的刺绣大家?”
林氏闻言,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,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、难以捕捉的追忆与哀伤,随即恢复平静,摇了摇头:“江南刺绣流派众多,苏、湘、粤各有千秋。至于姓莫的倒不曾特意留意过。啸云怎么问起这个?”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那姑娘的针法有些眼熟,随口一问。”齐啸云端起杯子,借喝水掩饰了眼中的深思。林姨刚才那一瞬间的异样,没有逃过他的眼睛。她是真的不知道,还是在隐瞒什么?
又在屋里坐了片刻,关心了一下她们的近况,齐啸云便起身告辞。
莹莹送他到门口,倚着门框,依依不舍:“啸云哥,你下次什么时候来?”
“有空就来。”齐啸云看着她依赖的眼神,心中微软,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沉重,“照顾好自己和林姨。”
离开贫民区,坐回汽车后座,齐啸云揉了揉眉心。这一趟,非但没有解开疑惑,反而让水更浑了。莹莹似乎毫不知情,林姨的反应则有些微妙。而那个在江南受苦、在沪上拼搏的莫阿贝她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和变数。
三
与此同时,城南“锦绣坊”的后院小屋里,贝贝也正对着一块白缎发呆,手中的绣花针迟迟没有落下。
昨夜回来后,她几乎一夜未眠。齐啸云看到玉佩时那震惊锐利的眼神,反复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