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荷花或绽或苞,姿态各异,灵气逼人。整幅作品不仅针法精湛,更难得的是气韵生动,意境悠远,远超一般匠气十足的绣品。
“好!好啊!”苏娘子忍不住拍案叫绝,拉着阿贝的手,激动地说,“阿贝,你这丫头,真是老天爷赏饭吃!这针法,这灵气,我敢说,整个苏州府都找不出几个!这哪里是交活,这分明是艺术品了!孙家小姐见了,不知要欢喜成什么样!”
阿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微微低下头:“苏娘子您过奖了,我就是按您教的,胡乱绣的。”
“胡乱绣?你这要是胡乱绣,别人那绣的就成了麻绳了!”苏娘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绣品,忽然压低了声音,“阿贝,你跟娘子说句实话,你这刺绣的灵感和一些独特的针法,是跟谁学的?你娘我见过,她的手艺扎实,但绝没有你这般奇巧。”
阿贝怔了怔,眼中掠过一丝茫然。她自己也说不清,有些配色,有些针法的运用,仿佛自然而然就在她脑海里成型了,手指跟着感觉走,就能绣出意想不到的效果。好像好像她天生就该会这些。
“我我也不知道,就是想着该怎么好看,就怎么绣了。”阿贝老实回答。
苏娘子看着她清澈却带着迷惘的眼睛,心里叹了口气。这孩子的天赋,绝非寻常。她又仔细看了看阿贝的眉眼,越看越觉得,这通身的气度,不像莫家那对老实巴交的夫妻能生养出来的。难道
她甩开脑子里那些无端的猜测,笑着拿出一个略丰厚的钱袋:“给,这是这次的工钱,孙家小姐特意交代了,绣得好,另有赏钱。我都给你放在里面了。”
阿贝接过沉甸甸的钱袋,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:“多谢苏娘子!”有了这些钱,可以给阿爹打壶好酒,给阿娘扯块新布,还能余下些攒起来
就在这时,锦绣坊的门帘被掀开,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走了进来,正是方才茶楼上周景明身边的那位。他目光在坊内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苏娘子身上,客气地拱手:“苏娘子安好。”
“哟,是周先生身边的小哥啊,有何贵干?”苏娘子显然认识他。
“我家先生方才在对面茶楼,偶然见到一位姑娘在街上仗义执言,解了一位老农的围困。又听闻姑娘的绣艺在贵坊是拔尖的,先生心中赞赏,特命小的来问问,可否请姑娘绣一方帕子?花样由姑娘自定,料子用最好的杭细,工钱好商量。”小厮说着,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瞟向站在一旁的阿贝。
苏娘子是何等精明之人,立刻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