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怎么回事,笑道:“周先生真是好眼光。你说的姑娘,想必就是我家这丫头,阿贝了。”她拉过阿贝,“阿贝,这位是沪上来的周先生身边的小哥,周先生想请你绣方帕子呢。”
阿贝有些意外,看向那小厮。小厮忙堆起笑脸:“原来姑娘就是阿贝姑娘,失敬失敬。不知姑娘可否方便?”
阿贝想了想,点点头:“承蒙周先生看得起。不知先生喜欢什么花样?何时要?”
“先生说了,花样由姑娘随心而定,尽展所长即可。至于时间,不急,姑娘绣好了,送到对面‘悦来茶楼’交给柜上,说是周先生定的便可。这是定钱。”小厮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,里面是几块亮闪闪的银元。
阿贝从没见过这么多钱,还是定钱,一时有些犹豫,看向苏娘子。苏娘子对她点点头,示意她收下。阿贝这才接过,福了一礼:“多谢周先生信任,阿贝定当尽力。”
小厮完成任务,客气地告辞离去。
待他走后,苏娘子拉着阿贝,神色略显凝重:“阿贝,这位周先生是沪上来头不小的商人,见识广,要求也高。他点名让你绣,是机缘,也可能是考验。你需得用心,拿出你最好的本事来,莫要堕了咱们水乡绣娘的名头,也莫要让人看轻了去。”她话里有话,看着阿贝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阿贝握紧了手中的荷包,银元的冰凉触感让她清醒。她重重点头:“我明白,苏娘子。我会绣好的。”
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,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,悄然打破。是福是祸,她不知道。但她知道,她必须抓住每一个能让家里日子好过一点的机会,也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大,才能保护她想保护的人。
离开锦绣坊,阿贝去布庄买了母亲要的细布,又用刚得的定钱,称了半斤阿爹爱吃的猪头肉,打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。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,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半块温润的玉佩,又捏了捏怀里那沉甸甸的荷包,心头思绪纷杂。
今日之事,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漾开了一圈圈涟漪。赵四的威胁,周先生的神秘订单,苏娘子意味深长的话语都让她隐约感觉到,她这看似简单平静的水乡生活,似乎正被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推动着,驶向一个未知的方向。
而此刻,悦来茶楼的雅间内,周景明听着小厮的回报,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“随心而定,尽展所长呵呵,莫阿贝”他喃喃自语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