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灰衣人也赶紧表态:“属下一直谨慎,绝无泄露消息的可能。或许只是巧合?”
“巧合?”赵坤冷哼一声,显然不信,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!齐振邦那个老狐狸,肯定察觉到了什么。这次失手,再想动那对母女,可就难了。”
他站起身,在狭窄的密室里踱了几步,油灯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,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。
“齐家既然你们非要插手,那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了。”赵坤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狠毒,“莫隆留下的那点东西,我必须拿到手!还有那半块玉佩据说牵扯着一桩天大的富贵,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!”
他看向灰衣人:“齐家那边,给我盯紧了!他们有什么动静,立刻回报。”
“是,赵爷。”
他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刀疤脸,眼神冰冷:“这次失手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自己去刑堂领二十鞭子。还有,带着你的人,最近都给老子安分点,别再出去惹是生非!”
“多谢赵爷!多谢赵爷不杀之恩!”刀疤脸如蒙大赦,连连磕头。
“滚吧!”
两人慌忙退出了密室。
赵坤独自一人,重新坐回太师椅,捡起那两颗核桃,慢慢盘着,眼神阴晴不定。密室里只剩下核桃摩擦的“沙沙”声,以及他低不可闻的自语:
“齐振邦你想保她们?我看你能保到几时!这沪上,迟早是我赵坤的天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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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府,客房。
莹莹坐在床边的绣墩上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,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昏睡的齐啸云。他额上缠着白色的纱布,隐隐透出血迹,左臂被打上了石膏,固定着吊在胸前,脸上还有几处青紫的淤痕,平日里清俊飞扬的模样此刻荡然无存,只剩下令人心疼的脆弱。
丫鬟送来的饭菜热了又凉,凉了又热,她一口也吃不下去。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巷子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,齐啸云将她护在身后,用身体抵挡棍棒的画面,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上。
“啸云哥”她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,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未受伤的右手,冰凉一片。她连忙用自己温热的双手握住,试图给他一点暖意。
“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保护我”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,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齐啸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极轻的**,缓缓睁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