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睛。
视线先是模糊,随即聚焦,看到了守在床边、泪眼婆娑的莹莹。
“莹莹”他声音沙哑干涩,试图扯出一个笑容,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啸云哥!你醒了!”莹莹惊喜地叫道,连忙用手帕擦去眼泪,“你别动,伤口才包扎好。渴不渴?要不要喝水?”
齐啸云轻轻摇了摇头,目光扫过房间,认出是齐府的客房,心下稍安。“你没事吧?他们有没有伤到你?”
“我没事,我一点事都没有。”莹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,“都是因为我害你伤成这样”
“别说傻话。”齐啸云想抬手摸摸她的头,却因左臂的固定和浑身的疼痛而作罢,只是看着她,眼神温和而坚定,“保护你,是应该的。”
这时,得到消息的齐振邦和福伯也快步走了进来。
“父亲。”齐啸云见到父亲,挣扎着想坐起来。
“躺着别动。”齐振邦按住他的肩膀,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和满身的伤,饶是他心硬如铁,此刻也不禁眼眶微热。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情绪,沉声道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还好,就是有点疼。”齐啸云勉强笑了笑,“让父亲担心了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齐振邦骂了一句,语气却带着心疼,“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逞英雄!要不是巡防队赶到,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!”
齐啸云垂下眼帘:“当时情况紧急,我不能看着莹莹被他们抓走。”
齐振邦叹了口气,目光转向一旁的莹莹,语气缓和了些:“丫头,吓坏了吧?别怕,到了齐府,就安全了。你母亲很快也会接过来。”
“谢谢齐伯伯。”莹莹感激地行礼。
齐振邦点点头,又看向儿子,神色变得严肃:“啸云,你把遇袭的经过,详细跟我说一遍,一点细节都不要漏。”
齐啸云收敛心神,忍着身体的不适,将如何被堵在巷子,对方说了什么,如何动手,他如何抵抗,直到巡防队赶来,以及他昏迷前隐约听到的“查赵”等细节,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齐振邦静静听着,面色沉静如水,只有眼中不时闪过的寒光,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赵坤”齐振邦听完,冷哼一声,“果然是他!看来,他是铁了心要跟咱们齐家过不去了。”
他看向儿子和莹莹,语气斩钉截铁:“你们安心在这里养伤。这件事,为父自有主张。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