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痕迹,而是失控的证据。
就在这时,水房门被推开。
陈平第一眼就看见了弯着腰,在水龙头洗床单的高大身影。
团长?
又在洗床单被罩?
一种巨大的,天塌下来的自责瞬间淹没了他。
前几次,他发现团长自己洗床单的时候,他就很自责。
他不仅是一个警卫员,还是一个勤务兵。
为团长提供生活保障是最基本的,也是他最核心的职责。
比如照顾团长的饮食起居,整理内务。
其中就包括衣物洗涤。
这是他分内的工作。
在陈平看来,自家团长的手应该是用来握笔批文件,握枪指挥训练的。
怎么能用来洗床单呢?
这是他这个勤务员完完全全的失职。
陈平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,伸手就要去抢陆晏沉手里的床单。
“团长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“快放下,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“是我没做好,你骂我处分我都行,您怎么能自己洗这个?”
他情深意切,心急如焚。
陆晏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,吓了一跳。
他浑身僵硬,反应却极其迅速。
几乎本能的将那一团湿漉漉的罪证死死的按在盆底,还用身体遮住。
同时发出一声短促而极其严厉的呵斥。
“别动!”
陈平被团长从未有过的,近乎失态的严厉吓住了。
手立刻收了回来。
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。
就这样僵在半空中。
陈平知道自家团长有洁癖。
陆晏沉的床单被罩,陈平几乎几天就换一次。
肯定是团长嫌他换的还不够勤快,或者洗的不干净。
他立刻认错。
“团长,我错了,以后我一定给您勤换床单被罩。”
“一定洗的更干净。”
“您就让我洗吧!”
一个拼命的要抢着尽本职,一个拼死要掩盖证据。
两人在清晨的水房里,为了争夺搪瓷盆里的床单被罩,展开无声的拉锯战。
陆晏沉脸色越来越黑,都快要气死了。
他当初怎么会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