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子当勤务员。
一点眼色都没有。
他一脸窘迫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陈平同志!”
“到!”
“立正!”
“向后转!去办公室等着!”
“团长!”
“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
陈平条件反射的立正,敬礼。
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满脑子都是我完了,我把团长惹生气了,我的工作没做好。
确认陈平离开了,陆晏沉飞快的把盆里的衣物随便搓了几下。
拧干后,做贼一般的搭在晾衣绳上最隐蔽的角落。
内裤照旧塞到了床单的下面。
做完这些,他才直起身,面上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清冷淡漠的表情。
......
文工团大排练厅
清晨微凉的空气被初升的日光缓缓加热,透过排练厅高大的玻璃窗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,清晰的光栅。
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无声的飞舞,空气中混合着木地板的桐油味,以及一丝清冽的防滑松香的味道。
虽然是早上,但排练厅里却是一片严肃紧张的气氛。
现场一片静谧,只有轻微的压腿时关节活动的声响,以及偶尔几声紧张的,压抑的调整呼吸的吐气声。
排练厅的中央,几张桌椅一字排开。
文工团的领导们几乎都到齐了。
于团长一身整洁的军装,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,她面沉如水。
目光如炬扫视着全场。
坐在旁边的是副团长,她手里拿着一个硬壳的笔记本,眉头微微蹙起,眼神里混合的期待跟焦虑。
其他分管的领导跟导员也分作两旁,神情严肃。
面前都摆着搪瓷缸,但谁也没碰。
于团长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。
她清了清嗓子。
现场立刻鸦雀无声。
一种比往日更甚的肃穆紧绷感弥漫开来。
舞蹈队一共六个队伍,除非开会跟集训,或者检验成果,一般不会集中的一起。
以往这个时间段,大家都会在各自的排练室练习。
今天是个例外,大家刚刚热身完毕,就接到通知。
要求全部人员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