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小青年叶定西,心想,同样是体制内的人,大概率若干年后,这人一定会在电视新闻里看见今天和他谈天论地的人是什么大人物。
至于现在?
“不必叫老师尊称,我姓余。”
叶定西立马叫了声余哥,“余哥,那你觉得我刚才的问题怎么解决?”
他刚才把他在单位遇到的难题拿出来请教了。
余钦微微一笑,道:“我觉得其实你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问题,就拿你现在烦恼的,你上司喜欢给你们这些刚入职的新人立规矩的事,如果你把他当成不是刻意摆官威?而是他这位老熟人在教你们职场生存之道呢?你还觉得规矩多是烦心事吗?”
叶定西愣住了。
他还真没想过这个角度。
是啊,如果他始终抱着学习的心态去对待,那么仔细一想,其实也不那么难以忍受。
他认真对待,悉心学习,那么学到的东西不管他日后能不能用上,那他也不至于愣头青,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“我明白了,谢谢你,余哥,还真是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”
余钦笑而不语。
其实道理人人都懂,不过是一叶障目而已。
今天就算他不点他,日后他混迹久了,自然就明白了。
两人说着说着。
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来人了。
有单独来的,有三人成行,有成群结伴而来的,开始络绎不绝都是村里的年轻人,从小孩到青年各个年龄段的都有,无一例外来的都是男人。
欢喜始终微笑而立,恭敬还礼。
桌角点燃的蜡烛已经成堆放不下了。
后来的人就自然而然的直接不点燃,而是将拿来的蜡烛和香直接堆放在供桌上。
有几个和叶定西走的近的,看叶定西在座,也留了下来,喝茶吃瓜子谈天论地吹牛。
来的人越多,留下来凑热闹的人也越多,堂屋客桌都坐不下来。
这些人也不在意,自发的围成圈站着从晚上八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段,是人流最高峰。
欢喜家里人声鼎沸。
直到十点后,凑热闹看热闹的人才离开了一些。
但桌子外圈还是围了至少两圈人。
都在看坐着的人打牌。
也不知道谁提议,直接在欢喜家打起了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