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的苍劲雄浑代替。
但这还不够。
温言政神色肃然的又领着她在树下勾出几笔。
简单几笔,却彻底改变了原本的画面。
树下躺倒着的是几棵已经没有了生命力的粗壮树干。
树干躯体千疮百孔,中心升出了烟火。
随着这一抹烟火的升空,和四周野地熊熊大火相映衬。
似真似幻,逼真的令欢喜身临其境。
专注的看着他笔下的世界,欢喜震动。
她侧首看他,对温言政,她定义过很多,却唯独第一次见他如此专注肃然的神情。
她在书房也观赏过他很多幅画。
今天他让她执笔时,她想也没想就复刻了他这幅画。
可今天再看,原来当日那幅画只是个半成品。
眼前的才是他想表达的完整。
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
温言政松开了她的手,“我想表达什么不重要,欢喜,你看到了什么?”
欢喜眼神微有变化,不由自主的喃喃低语:
“木中取火,木生火,火却焚木。”
她侧首看向温言政,眼神有些迷离,像是问他,又像是在自问,
“究竟是木生火惹发的因,还是火焚木必然的果?”
温言政看着她,“你自己心里有答案吗?”
欢喜怔怔摇头,“我没想过这些。”
“没关系,你可以去想,去寻找答案。”
温言政将桌上的画抽了出来,拿到一旁博古架上放着,等笔墨彻底干透。
随着他抽走画,欢喜也从画里的意境中抽离出来。
她跟着他来到洗手台前。
“你寻找答案,似乎知道的比我的多。”或者说他直接在引导她也去寻找?
温言政笑,“这不很正常吗?我开始对这些感兴趣的时候,你还牙牙学语呢。”
欢喜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,着实被噎住了。
温言政搓洗干净手,示意欢喜洗手上的墨迹。
欢喜看了眼自己的手,就指尖上蹭到了一点墨汁。
她突然就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“所以你其实也是怕的是不是?”
怕成为她的禁俘!
也怕他会无法自控禁锢她!
那他想要追求的答案之路就会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