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政轻掀起眼帘,终于正眼看了余钦一眼,似笑非笑道,“我的态度不是已经给出了吗?”
余钦沉默了。
确实是有给出态度,可他也正因为他这次的态度,摸不着底。
“温董,我的意思是”
在温言政似笑非笑的目光里。
余钦突然就消声了,他定定的看着温言政,心领神会到了温言政真正的态度。
温言政不会矫枉过正,可是这次他会入局。
不会袖手旁观,也不会干涉欢喜的主权。
这个世界是海,欢喜是独行漂流的的船,他是为欢喜保驾护航的定海神针,
无论他和贺知衡如何斗?
不,
不只是他和贺知衡。
无论多少男人出现在欢喜的生活里,不管这些人如何翻江倒海,各显神通,想要上欢喜的船。
他都不会让欢喜翻船玩脱,是这个意思吗?
“温董的意思我明白了。”
温言政以手示意,“不送。”
余钦起身告辞。
离开九鼎山庄的余钦,回头看了一眼,他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放进裤兜里,突然就笑了。
也许这才是拨乱反正后正确的剧本。
欢喜本就该是随心所欲的一生。
她就是命运,命运又岂会被裹挟扭曲?
贺知衡如果看不透这一点,这一世他还会输的惨烈。
余钦离开后,温言政回了房间。
他来到衣帽间,看着悬挂着的都是和他身上类似款式的家居服,微微皱眉。
所以,这明明都是定制的衣服,竟然也会出现相似款?
现在的裁缝都这样没创意吗?
好不容易找了身不一样的款式换下,温言政通知李凌明天让人清理掉衣帽间所有的家居睡袍后,才来到了二楼。
二楼欢喜的卧室,已经准备好了。
温言政在靠窗的棋桌前坐下,嘴角浮现几许笑意。
这次,他想看看不历经风雨摧打的欢喜,又会走出什么样的命数?
这个晚上,是个不眠夜。
宋茵盈连夜被宋家安排送出国。
这次,不是暂避风头。
而是彻底被驱逐。
就算她自己想回来,短时间内宋家估计都不会让她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