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琴,有很多种,你指哪一种?”
欢喜脱口而出,“难道很多种,你都会?”
温言政低头喝了口茶,才淡然开口,“如此仅仅是会的话,确实都会。”音律一通百通,通了音律,其余器材不过是制造出音律的工具。
凡是工具,不是看看说明书就会的吗?
欢喜眼睛睁大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的情绪一览无遗。
“那瑶琴古筝这些都会?”
“没上手过,但我想应该是也可以。”
不过是熟练度生疏而已,。
没上手过?欢喜以为自己听错了,下意识追问,“温叔叔,您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上手过”
“不是,你没上手过,你说你会?”
欢喜急了,心里的那根反骨就忘形冒出头了,很是不客气的质疑了起来,不会吧,温言政也会说大话吹牛?
温言政心里好笑,现在的欢喜,他要是但凡态度松懈一些,给她点颜色,她就能开染坊。
骨子里还是太过自我,也太过随心所欲惯了,她外婆对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约束。
“你去隔壁琴房看看,有没有你说的瑶琴古筝,没有的话吩咐管家让人送过来。”
“还有琴房?”
“就在隔壁。”
欢喜蹬蹬蹬的跑去看了。
温言政敛眼喝茶,没说话。
事实证明,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孟道成圣之说,对欢喜无用。
那就试试用爱的灌溉,让她真正接纳她自己,她才会接纳这个世界。
欢喜跑了回来,赞不绝口的念念叨叨,“竟然真的有琴房,好多乐器,还有那么大一架钢琴?”
温言政看着她,“你会弹钢琴吗?”
欢喜羞愧的脸红了,“会,但是不精通。”
林家请了很多老师在家上课,她懒,不愿意学,练琴是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。
她甚至觉得那简直是在坐牢。
她情愿用来睡懒觉都不愿意练琴。
再加上外婆对她完全是放养的态度。
她就糊弄过去了。
书法画画也是。
凡是需要下苦功的兴趣课,她都不愿意。
也就搞得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,普普通通。
“温叔叔,我可不可以不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