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光天抬头一看是许大茂,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:“许许叔?你你改造完了?”
“完了,总算熬出来了。”许大茂把酒瓶子往前递了递,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,“来,陪许叔喝两口,驱驱寒气,也去去咱爷俩身上的晦气!”
刘光天看着那浑浊的酒液,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本来就不是啥有定性的主儿,加上天冷,肚子里没油水,闻着这酒精味儿,竟觉得有点诱惑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过来,仰头灌了一小口。
辛辣的液体像条火线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,呛得他直咳嗽,但身上确实瞬间暖和了不少。
“光天啊,”许大茂看他喝了酒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开始进入正题,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,像怕被谁听见似的,“许叔这一个月,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!扫不完的地,刷不净的茅坑!这罪,都是谁给咱爷俩受的?嗯?”
刘光天闷闷地又灌了一口酒,没接话,但眼神里流露出同样的怨恨。
“安平!就是后院那个挨千刀的安平!”许大茂替他说了出来,语气里充满了怨毒,“他把咱爷俩害成这样,你就甘心这么算了?整天扫厕所,丢不丢人?你爹在院里都抬不起头!这口气,你能咽下去?”
刘光天被他说得心里那股邪火又拱了上来,加上酒精的作用,胆子也肥了点,梗着脖子道:“不甘心能咋的?你又不是没试过,结果呢?差点没让人送保卫科去!”
“明的不行,咱们来暗的啊!”许大茂小眼睛里闪着精光,像发现了猎物的毒蛇,“安平现在不就靠着那个破药茶在领导面前买好吗?工人们也都把他当菩萨供着!可你想过没有,要是那药茶喝出点什么事呢?不需要大事,哪怕就有几个人嚷嚷着肚子疼,头晕,到时候”
刘光天抬起头,眼神里有点茫然,又有点被酒精和怨恨刺激起来的冲动:“出问题?咋出问题?”
“简单!”许大茂凑到他耳边,声音压得更低了,几乎成了气音,“你找机会,往他们熬药茶的那口大锅里,丢点东西不用多,一点点就行。”
“丢丢啥?”刘光天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“啥都行!车间扫地扫出来的脏土,墙角旮旯的灰尘,甚至厕所边上刮点那啥”
许大茂阴险地引导着,“神不知鬼不觉!只要让几个工人喝了不对劲,到时候肯定会有人闹!领导一查,安平他能说得清?这采购药材的钱,指不定被他贪了多少呢!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