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眼神平静地打量了他一下,没有太多情绪外露。
“向壮士,久仰。”覃望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疲惫,“实不相瞒,覃某此次前来,是有一事相求,也是关乎我们两寨存亡的大事。”
“覃寨主请讲。”巴图沉声道。
覃望叹了口气:“唐崖土司派人下了最后通牒。限我们覃家寨十天之内,筹集五百石粮食,一百张上等兽皮送去,否则就要发兵踏平我们覃家寨。这还不算,他们他们还逼我们覃家寨作为前锋,来攻打你们巴寨!”
“什么?!”巴图猛地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脸上怒气勃发,“欺人太甚!”
老祭祀也捻着胡须,脸色阴沉。
向拯民心中了然。这就是弱肉强食,唐崖这是要一石二鸟,既掠夺资源,又让两个小寨子自相残杀,削弱他们的力量。
“我们覃家寨小力微,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粮食物资。”覃望苦笑道,“就算砸锅卖铁凑齐了,下次他们还会要更多,这是个无底洞!可若是不从,立刻就是刀兵之祸让我们来打巴寨,更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!我们两寨世代比邻,虽有些小摩擦,但从未动过真刀真枪,我覃望做不出这等事!”
他语气激动,带着几分悲愤。
巴图喘着粗气,慢慢坐了下来,看向老祭祀,又看向向拯民:“向壮士,你怎么看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向拯民身上。覃望是带着期待,巴图是寻求主意,而那位一直沉默的覃玉姑娘,也抬起眼帘,静静地看向他,想听听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“祖灵使者”有何高见。
向拯民沉吟片刻,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问道:“覃寨主,唐崖土司麾下,能动员多少兵力?装备如何?”
覃望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具体,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。覃玉轻声开口,声音清脆而冷静:“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,唐崖土司常备的土司兵约有五百,装备精良,多有铁甲。战时可以紧急征召其控制下其他小寨的丁壮,短时间内能凑出两千到三千人。他们还有少量骑兵,大约二三十骑,冲击力很强。”
她语速平稳,条理清晰,对数据的掌握十分准确,显然平时就留意收集这些信息。
向拯民看了她一眼,心中有些讶异。这个时代的女子,能有这般见识和冷静头脑,实在难得。他点了点头,继续问道:“如果我们两寨联手,能凑出多少可战之兵?”
巴图接口道:“我们巴寨,能拉出三百敢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