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城的冬天,干冷刺骨。街上行人缩着脖子匆匆赶路,八旗兵丁挎着刀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。但在这一片肃杀之下,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正在涌动。
一、茶楼密会
“瑞福祥”绸缎庄的东家王仁甫,此刻正坐在“清韵茶楼”的雅间里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紫砂茶杯。他对面坐着账房先生老周,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。
“东家,南边的‘新绸缎’快到了,”老周压低声音,看似在谈生意,“听说这次货色极好,特别是那匹‘白虎纹锦’,在江南卖得火热。”
王仁甫眼皮一跳。“白虎纹锦”是暗语,指华夏军主力。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:“价钱如何?”
“价钱好说,”老周往前凑了凑,“就是路上不太平,需要城里有人接应。特别是德胜门一带的‘货仓’,得有人照应。”
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顺天府的衙役上来查人了。王仁甫手一抖,茶水溅了出来。老周却淡定地拿起账本,大声道:“东家,上个月的账目有点问题,您看这笔三百两的支出......”
衙役推门进来扫了一眼,见是寻常商人对账,又退了出去。
待脚步声远去,王仁甫才长舒一口气,压低声音:“德胜门守将换成了镶黄旗的鄂尔泰,此人贪财。我可以通过粮商刘掌柜牵线,就说要运一批江南丝绸出城,需要他行个方便。”
“好,”老周点头,“不过要快。听说‘新绸缎’半月内必到。”
二、夜巷险情
入夜,镖师李三背着个包袱,快步穿过漆黑的小巷。他是来给陈怀远送“家书”的——实则是城外送来的最新指令。
刚拐过弯,突然前面出现几个提灯笼的旗兵巡夜。李三闪身躲进阴影里,屏住呼吸。
“妈的,这大冷天还要巡夜,”一个旗兵抱怨,“听说南蛮子都快打到保定府了。”
“少废话,”领头的呵斥,“粘杆处说了,最近城里混进不少奸细,都打起精神来!”
等巡夜队伍过去,李三才轻手轻脚地继续前行。来到陈怀远住处后门,他学了三声猫叫——两长一短。
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。陈怀远闪身让他进去,立即关门上门栓。
“怎么样?”陈怀远急切地问。
李三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:“大军已克保定,不日即到。上面问,德胜门能否从内部接应?”
陈怀远就着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