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在泄露,带着压抑的痛苦。
张深没再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队,指尖的术法能量持续输出,周身的清冽气息越来越淡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戾气,像要冲破束缚。钟晚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:决绝的保护欲、强行压制的痛苦、还有对暴露身份的警惕,像拧成一团的麻绳,勒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王队?”年轻警察又喊了一声,伸手想去碰塑料袋。
“别动!”王队猛地挥开他的手,眼神终于从恍惚中清醒了些,却多了几分不确定,“这证据可能有问题先带回局里复核,联系物证科仔细检测,尤其是包装上的残留物。”
钟晚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,差点喜极而泣。尘念在皮肤下温热地跳动,像在为张深欢呼,又像在安抚他泄露的戾气。
“那钟晚?”年轻警察犹豫地看向钟晚,手铐还悬在她腕间。
“先放了。”王队收起塑料袋,脸色不太好看,“等复核结果出来再说。要是证据有问题,我们再来。”他深深地看了张深一眼,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,“张先生,希望你和钟小姐这段时间别离开本市,配合调查。”
张深微微颔首,没说话,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垂了下去,指尖的泛白终于淡了些。钟晚看见他的指缝里渗出淡淡的黑气,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,连站着的姿势都稳了稳,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
警察们收队离开时,脚步匆匆,显然也觉得刚才的情况有些诡异。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,归尘阁里终于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。
“张深!”钟晚再也忍不住,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。入手一片冰凉,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脸色白得像纸,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血迹,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角,显得格外狼狈。
“别碰我。”张深猛地挣开她的手,后退半步,靠在书架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他抬手捂住胸口,剧烈地咳嗽起来,每一声都像是从肺里咳出来的,带着痛苦的压抑。
钟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她想去帮他拍背,又怕碰疼他,只能站在原地,手足无措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样?是不是心魔又犯了?都怪我!要不是我,你也不会动用术法——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张深咳够了,放下手,指尖擦去嘴角的血迹,眼神却依旧坚定,“他们本来就是冲我来的,就算没有你,玄清也会找别的借口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清冽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,可钟晚能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