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长衫已经被汗水和血渍浸透,脸色白得像纸,只有眼神还保持着清明。“别再动了!证据已经看到了,够了!”
张深靠在她肩上,沉重的呼吸喷在她颈间,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,声音虚弱却坚定:“还不够没拍到苏婉儿的指使画面但”他顿了顿,指尖指向阵法台残留的金光,“那枚戒指有玄清派的术法残留,能当佐证。”
钟晚的心脏像被揪了一下,又酸又疼。她扶着张深坐到蒲团上,笨拙地从兜里掏出纸巾替他擦汗,指尖碰到他滚烫的额头时,才发现他在发烧。“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佐证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灵力透支成这样,玄清要是来了怎么办?”
张深没有反驳,只是闭上眼调息。归尘阁里静得可怕,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阵法台余韵的嗡鸣。钟晚看着他苍白的脸,想起刚才阵法运转时的震撼——那是足以逆转时光的力量,却要以精血和修为为代价。原来他守护的从来都不只是裂隙,还有像我这样的凡人,哪怕付出这么大的代价。
尘念突然泛起细微的冰寒,不是来自张深,是来自归尘阁外。钟晚猛地抬头,看向门口的阵法指示器——那枚铜制罗盘的指针正在轻微晃动,指向西方,泛着淡淡的黑气。
“有人在碰阵法!”钟晚低喝一声,抓起旁边的桃木剑,虽然她不会用,却还是握紧剑柄,摆出防御姿势。
张深瞬间睁开眼,眼底的疲惫被锐利取代。他扶着书架站起身,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点,归尘阁的门窗瞬间自动关闭,阵法台的金光再次亮起,却比刚才黯淡了许多。“是玄清派的探子。”他的声音冰冷,“刚才回溯术的能量波动太大,把他们引来了。”
钟晚的后背爬满冷汗。她能感觉到门外的阴气越来越浓,不止一个人,至少有三股,都带着恶意,像在门外徘徊的饿狼。“他们想进来?”
“暂时不能。”张深走到窗边,透过缝隙往外看,“阵法还能撑住,但只能挡低阶弟子。玄清要是亲自来“他的话没说完,却让钟晚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就在这时,张深突然咳嗽起来,比刚才更剧烈,每一声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。钟晚赶紧走过去拍他的背,指尖刚碰到他的后背,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戾气——是心魔!刚才施法时,心魔趁机躁动,现在正试图冲破张深的压制。
“别咳了!”钟晚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去找林老!他肯定有办法帮你压制心魔!”
“不用。”张深抓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