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心里乱糟糟的——归尘阁没了,他们成了真正的“无处可归”,可一想到身边的张深,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。她偷偷瞥了眼张深,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调息,眉头紧锁,显然还在为归尘阁的事烦心。
得想办法让他开心点。钟晚在心里嘀咕,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揣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,是昨晚从火场逃出来时顺手抓的,包装纸都烤焦了一角。她悄悄掏出来,递到张深面前:“吃点?甜的,能让人开心。”
张深睁开眼,目光落在桂花糕上,又看向她沾了灰渍的指尖,眼神几不可查地软了些。他没有接,只是摇了摇头:“你吃吧,我不饿。”
钟晚没放弃,直接把桂花糕塞进他手里:“必须吃!你昨晚耗了那么多灵力,再不吃东西,等会儿玄清来了,你连剑都举不起来。”她故意板起脸,心里却有点紧张——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硬地对张深说话。
张深盯着手里的桂花糕,包装纸上的焦痕格外显眼,却还能闻到淡淡的甜香。他沉默了几秒,终于拿起咬了一小口,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,钟晚清晰地感知到他心底的沉重淡了些,像被阳光晒化的薄雪。
“尚可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耳尖在晨光里泛着极淡的红,很快别开脸看向窗外,“快到了。”
钟晚偷偷笑了,把剩下的桂花糕塞进嘴里,甜香混着尘埃的味道,却成了她最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。尘念在皮肤下温温的,带着张深术法的余韵,像有根无形的线,把两人的情绪紧紧连在一起。
出租车停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下,灰色的墙体斑驳,看起来和周围的老楼没什么区别。张深付了钱,带着钟晚往里走,路过门卫室时,保安只是瞥了他们一眼,就继续低头看报纸——显然是隐阵起了作用,凡人看不见他们的异常。
走到三楼,张深在一扇铁门前停下,指尖在门锁上轻轻一点,淡金色的术法能量渗进去,门锁“咔嗒”一声弹开。推开门的瞬间,钟晚愣住了——门外是现代老楼的破旧走廊,门内却别有洞天:青砖铺地,木梁雕花,墙角摆着青瓷花瓶,里面插着新鲜的梅花,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书香与茶香,和归尘阁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“林老年轻时建的据点。”张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带着一丝怀念,“平时没人住,只有遇到急事才会来。”他走到房间中央,抬手结印,地面上突然亮起繁复的阵法纹路,泛着淡淡的金光,“这里的阵法比归尘阁的弱些,但足够挡住玄清的窥天术。”
钟晚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