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,说明张深还没死,但那共鸣极其微弱,像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她走到衣柜前,拉开门——里面挂着几件普通的衣服,都是她的尺码,还有一张银行卡和身份证,显然张深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退路。可他算好了一切,唯独没算到她不会乖乖听话。
钟晚换上牛仔裤和白t恤,把铜钱串进红绳系在脖子上,贴着皮肤,冰凉的铜面贴着胸口的空洞,竟奇异地带来一丝安稳。她抓起桌上的手机,是张深准备的新号码,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:陈经纪。
先解决娱乐圈的烂摊子,再回去找张深。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从之前的茫然崩溃,渐渐染上一丝狠厉。玄清想拿她当钥匙,张深想护她周全,可她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,就算没了尘念,没了强大的天赋,她还有脑子,还有张深教她的识符之术,还有那颗不想失去他的心。
她拨通陈经纪的电话,不等对方开口就先发制人:“陈哥,帮我查两件事。第一,李董最近的行踪,尤其是和玄清有关的;第二,归尘阁附近的新闻,有没有关于‘异常天气’或者‘古建筑损坏’的报道。”
陈经纪显然没料到是她,愣了几秒才急促地问:“姑奶奶你在哪?节目组都快疯了!苏婉儿还在发通稿踩你,说你‘耍大牌失踪’!”
“别管那些。”钟晚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按我说的做,查到了立刻告诉我。另外,帮我推了所有通告,就说我身体不适,需要静养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钱从卡里扣,不够再找我。”
挂了电话,钟晚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。夜色渐浓,城市的灯光亮起来,像无数双眼睛,却照不亮归尘阁的方向。她攥紧脖子上的铜钱,指尖传来的温热提醒她,张深还在等她,她不能退缩。
就在这时,铜钱突然剧烈发烫,符文的金光一闪而逝。钟晚的心脏猛地一沉,她清晰地捕捉到一缕极其痛苦的情绪,像利刃划过神魂——是张深!他出事了!
“张深!”她对着空气大喊,情绪镜像拼命往外铺,却只抓到一丝破碎的阴煞气息,还有玄清那声带着得意的冷笑:“师弟,没有钟晚,我看你怎么守!”
铜钱的温度瞬间冷却,恢复了冰凉。钟晚的脸色惨白,死死盯着西北方向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她知道,她不能再等了,必须立刻回去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哪怕张深已经她不敢想下去,只能攥紧拳头,眼神里的坚定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她转身抓起背包,拉开门的瞬间,冷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