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小家伙叼起块湿布,精准盖在铁箱上。就在石壁快要合上的前一刻,几人连滚带爬冲了出去,身后“轰隆”一声,里面彻底被封死,兵器碰撞的脆响在烟尘里慢慢听不见了。
一人瘫在地上,拍着胸口喘气:“吓死了这儿比之前的药库凶多了。”
拿着符擦了擦灰,指尖划过那半张地图,抬头看向远处隐约能看到的下一处轮廓。“下一站,该去那边了。”
脚边的小家伙蹭了蹭鞋,像是在催。其他人也整理着东西,脸上带着累,却又有点兴奋。
这边的烟尘还没散,那边的风,已经在等了。
那处空间的震动还未完全平息,脚下的地面仍在微微发颤。握着那枚带地图的符,指尖能感受到上面未散的凉意,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小家伙突然对着西北方向低吼,声音里带着警惕。顺着它的目光望去,远处的雾气中,隐约露出半截石塔的轮廓,塔尖缠着发黑的锁链,在风里晃出“哐当”的响声。
“那是”有人眯起眼,“地图上缺的那角,好像就在塔尖的位置。”
往那边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,满地碎石里混着断刃,稍不注意就会被划破。小家伙跑在最前面,时不时停下来刨开石块,露出下面刻着的符号——和符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越靠近石塔,空气里的铁锈味越浓,还混着点像陈年血渍的腥气。塔门被巨大的铁锁锁着,锁芯是复杂的八卦图案。一人掏出之前收集的铜片,按照符上的顺序嵌入锁孔,“咔啦”一声,锁开了。
推门时扬起的灰里,裹着细小的、像羽毛一样的东西。仔细一看,是某种鸟类的绒毛,还带着淡淡的蓝。
塔里比外面更暗,借着微光往上看,盘旋的楼梯像拧在一起的蛇,直通塔顶。楼梯扶手缠着锁链,上面挂着些破烂的布片,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,边角还绣着细碎的花。
“这些布片”有人拿起一片,“针脚和之前在绣坊见过的一样,是她的。”
小家伙突然加快速度往上窜,爪子踩在楼梯上发出“哒哒”的响。跟着往上爬,才发现每级台阶都刻着日期,从最早的那一天开始,一天不差,直到某一级突然中断,后面全是空白。
中断的那级台阶上,嵌着块碎玉,玉上沾着干涸的暗红,像凝固的泪。
“她在这里停了下来。”有人的声音有些发哑,“最后一步,没走完。”
继续往上,塔顶果然有个凹槽,正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