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!更可怕的是那手“后发破先发”的神技,其对力道、时机、眼力的掌控,简直匪夷所思!
“这这真是神乎其技!”高衙内看得目眩神迷,舌头都有些打结。
飞天蜈蚣身形再次一晃,如一片毫无重量的落叶,轻盈盈地飘回原地,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,他拱了拱手,干笑道:“些许微末伎俩,登不得大雅之堂,让衙内和诸位见笑了。”
高衙内霍然起身,脸上充满了狂喜与复仇在即的快意,他大步走到生铁佛与飞天蜈蚣面前,用力拍着二人的肩膀(拍在生铁佛肩上如同拍在铁砧上),大声道:“好!有二位高人鼎力相助,真乃如虎添翼!那阳谷县的武大郎,不过土鸡瓦狗!他那两个兄弟,什么鲁智深、武松,也不过是仗着几分蛮力的莽夫!此番定要叫他们知道,得罪本衙内的下场!”
他越说越是激动,野心也随之膨胀:“本衙内不仅要一雪前耻,更要借此良机,一举踏平二龙山!将那伙占山为王、目无王法的贼寇,连根拔起!为我叔父分忧,为朝廷除害!届时,此乃大功一件,功劳簿上,断然少不了二位的大名!荣华富贵,唾手可得!”
生铁佛与飞天蜈蚣对视一眼,皆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的意动与贪婪。既有丰厚的金银报酬,又能借此机会立下功劳,搏个官身,脱离这江湖漂泊,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!
“愿为衙内效犬马之劳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两人齐声应道,声音一个洪亮如钟,一个尖细如针,却同样透着一股凛冽的煞气。
“陆谦!”高衙内意气风发,挥斥方遒,“即刻点齐本府最精锐的护卫,再以我叔父太尉府的名义,从殿前司禁军中,抽调一队百战悍卒,由你全权统领!备足车马粮草,三日之后,随同崔大师、王道长,兵发山东阳谷县!”
“卑职领命!”陆谦躬身抱拳,眼中寒光如冰,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。
演武堂内,杀气盈霄。生铁佛的狂笑与飞天蜈蚣的阴笑交织在一起。一场酝酿着雷霆风暴、汇聚了官府精锐与江湖煞星的复仇行动,即将离开这东京汴梁的繁华之地,如同露出毒牙的巨蟒,向着山东阳谷县,悄然潜行而去。佛蜈南下,煞气东来,刚刚恢复些许平静的阳谷,即将被卷入一场远比上次更加凶险、更加残酷的腥风血雨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