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求教的模样。
白恩闻言,脸上露出为难之色,连连摆手:“东家,这可万万使不得!老朽那点微末伎俩,哪敢教东家?岂不是误人子弟?再说,这酒坊里里外外事务繁多,老朽实在抽不开身啊”
金海坚持道:“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,挤一挤总会有的。白老,你就莫要推辞了。”
“什么什么水?我有点儿听不懂啊,”金海一时着急把“海绵”一词都说出来了,他们那时候哪有海绵啊?
白恩见推脱不过,沉吟了片刻,仿佛下定了决心般,对孙子:“孩子,去把我床头那个旧木匣子拿来。”
不多时,捧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樟木小匣回来。
白恩接过匣子,打开,从里面取出一本页面泛黄、边角磨损严重的线装书册,双手递给金海,神色郑重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:“东家既然执意要学,老朽不敢藏私。这本太祖长拳谱,是当年那位老镖师所赠,据说是流传最广的筑基拳法,招式简明,重在锻炼筋骨,稳固下盘。东家若有兴趣,可自行翻阅揣摩。只是武功一道,贵在专精与坚持,东家商事繁忙,不必过于强求,略通皮毛,能活动筋骨便好。”
金海接过拳谱,入手微沉,纸页粗糙。他翻开一看,里面果然画的都是一些基础的拳架、步法图解,旁边配有简单的文字说明,确实是最寻常不过的太祖长拳,在民间流传极广,许多乡勇、镖师入门学的都是这个。
心中那团炽热的怀疑之火,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冷水,瞬间熄灭了大半。
他原本期待着白恩能拿出什么不传之秘,或者显露出些许高人风范,没想到,竟真的只是一本普通至极的大路货色拳谱。
“如此多谢白老了。”金海掩不住脸上的失望,将拳谱合上。
“东家客气了。”白恩躬身道,“若无事,老朽先去忙了,这锅酒的火候快到关键时候了。”
“好,白老忙你的。”金海点点头。
看着白恩重新投入工作的佝偻背影,以及一旁安静记录的白小芸,金海站在原地,手中握着那本太祖长拳谱,心中五味杂陈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?白恩爷孙,就只是两个普通的、懂点酿酒、会点庄稼把式的落难之人?那暗中相助的高人,另有其人?或者,真的只是自己运气好到了极点?
他带着满腹的困惑与那本毫不起眼的拳谱,离开了酒坊。
回到府中书房,金海随手将那本太祖长拳谱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