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现有商路与人脉,逐步渗透。”
金海听得连连点头,苏清音的规划,正是将他内心模糊的蓝图清晰化、具体化,而且更具前瞻性和可操作性。
“小姐所言极是!只是摊子铺得太大,管理、人手、资金,压力不小。”金海提出现实顾虑。
“这正是我要说的其二。”苏清音从容道,“东家需加强自身。经此一役,当明白在这等世道,钱财虽重要,却非万能。若无自保之力,终是为他人做嫁衣。”她的目光落在金海依旧算不上粗壮,却隐含力量的手臂上,“东家天赋异禀,气力远超常人,此乃得天独厚之资。切不可满足于此,或一味依赖武都头、鲁大师等外力。他们虽义气,却各有牵绊,不可能时刻护佑左右。”
她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郑重:“东家当有意识地寻师访友,或搜集功法,系统锤炼武艺。不求出类拔萃,但求临危之际,能有几分自保脱身之能。”
这话如同警钟,敲在金海心上。他回想起面对生铁佛时的无力,面对飞天蜈蚣暗器时的惊险,深以为然。“小姐教训的是,金海记下了。回头我便寻个可靠的教头”
“其三,培植羽翼。”苏清音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独木难支,孤掌难鸣。东家如今产业渐丰,仇家亦非等闲,仅靠商业雇佣的看守、伙计,难堪大任。需着手培养一批真正忠于您个人、能力出众的核心班底。可于各地分号中留意精明能干、身家清白之辈,加以提拔、笼络;亦可效仿古人,招揽一些有真才实学、却又不得志的江湖奇人、落魄文人,以为客卿、幕僚。此事宜早不宜迟。”
金海深吸一口气,苏清音这番谋划,已远超普通商贾的范畴,隐隐有了几分争雄的格局。他心中激荡,更是对眼前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“小姐深谋远虑,金海拜服!便依小姐之计,逐步推行!”
苏清音见他从善如流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,随即话锋一转,语气稍缓:“以上诸事,需循序渐进,非一日之功。眼下,清音另有一事,需请东家相助。”
“小姐但说无妨,只要武直能做到,绝不推辞!”金海慨然应允。
苏清音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斟酌措辞,良久才抬眸,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有追忆,有决然,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:“清音想请东家,陪我回一趟苏州。”
“苏州?”金海一愣。苏州乃是苏清音的故乡,亦是苏家覆灭之地。她此时要回去?
“是。”苏清音语气坚定,“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