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尖叫,“鬼啊!”
“是王阳!他从武院里杀出来了!”
所有人丢盔弃甲,屁滚尿流,争先恐后地向四散奔逃。
王阳站在原地,并未追杀。
他的目光冰冷而平静,将每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,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。
逃出一条街后,几个胆大的家奴才敢停下脚步,抚着胸口剧烈喘息,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“他他没追来?”
“看来传言有误,这王阳也不过如此嘛!雷声大,雨点小!”
“就是!杀几个看门的算什么本事!”
他们并不知道,在王阳心中,让他们这样轻易死去,简直是一种仁慈。
羞辱过义母的人,怎么能一刀杀了?
那太便宜他们了。
王阳收回链子枪,看也不看门口的尸体,径直踏入钱府。
钱有仄正瘫软在地上,看到王阳进来,那张胖脸抖得像筛糠。
然而,王阳的目光直接越过了他,他走到早已泪流满面的钱夫人面前,声音温和。
“义母,我回来了。”
钱夫人再也忍不住,一把抓住他的手,泪水决堤而下。
两人相携着走向内堂,自始至终,谁也没有再看钱有仄一眼。
钱有仄瘫在冰冷的地面上,看着两人的背影,心中涌起的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被彻底无视、被剥夺了一切尊严的屈辱!
在这一刻,他觉得自己才像是这个家里的外人。
内堂。
王阳扶着钱夫人坐下,伸手,用那双刚刚砸碎了铁英石、沾满了鲜血的拳头,轻轻地为她揉捏着肩膀。
“去,告诉黑虎帮的帮主。”王阳头也不回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了门外钱有仄的耳朵里,“醉仙楼,备最好的酒席。我一刻钟后到,让他等着。”
钱有仄一个激灵,哪敢有半句废话,连滚带爬地起身,应了一声是,便冲出府门,亲自去传话了。
“阳儿”钱夫人哽咽着,声音里满是委屈,“他们他们骂得好凶都怪我,是我没用,只会给你拖后腿要不,我们我们断了这关系吧,我不能再连累你了!”
王阳揉捏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即加重了几分力道。
“义母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平淡,“有我在,天塌不下来。”
他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