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早透过窗帘,在地板和床上投下斜斜的亮斑,暖得有些刺眼。
介知深一觉睡到了中午,他从不定闹钟,因为他有严格的生物钟,到点必醒。
但今天的生物钟系统好像死了,他浑身乏力地坐起来,一看时间,已经错过了两节课。
介知深愣了两秒,倦意卷着全身再度袭来,那就不急,干脆继续睡了。
又闭了会眼,介知深才发觉自己有点不对劲。
浑身,发烫。皮肤到肌理都透着灼人的热,呼吸时鼻腔里喷出的气都是烫的
摸了摸自己的脑门,烫得惊人。
他发烧了。
介知深挣扎着起身,到抽屉里去拿温度计,迷迷糊糊地含到嘴里。
发着抖钻进温热的被窝,介知深闭眼默数五分钟,将温度计吐出来。
三十八度九。
高烧。
冉听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。
安全套是个好东西,下次还是乖乖戴吧。
撑着眩晕的脑袋下床,介知深到冰箱搜集了些冰块,用毛巾包好,敷在脑门上。
给辅导员请好假,他将小桌板拖到床上,掀开笔记本,放网课。
冷得浑身发抖,介知深紧紧捂着被子,平日里挺拔清隽的少年,看起来有些狼狈。
一直到晚上,他的烧还没退掉,并且有上涨的趋势。介知深看眼前的电脑屏幕眼睛都有重影,知识点在左耳进右耳出。
实在是难受得学不进去,介知深又在外卖软件上点了退烧药,加急配送。
送达后就水吞下药片,介知深终于收起小桌板,不再学了,平躺在床上。
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,心理防线十分脆弱,介知深突然很想妈妈。
上次见面,还是在去年。
算下来,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,最近一次通话在上上个星期。
介知深把聊天记录翻出来,上上星期打了个一通五分钟的电话,就没了。
平时跟妈妈发消息,她也是挑着回,发十条,可能回一条。
大多是“在忙”“晚点说”“注意身体”。
介知深知道妈妈忙,很少直接一个电话弹过去骚扰她,打电话前都要再三确认她有空。
被热气熏得鼻尖和脸颊都是红的,介知深吸了吸鼻子,在短信翻到了和冉听的聊天记录。
上周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