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常扮作女子模样,踪迹难寻。若在上元灯会上再生事端,为父这新官上任的头一把火,怕是烧到自己头上喽。”
李崇揉着额角,难得地在亲人面前露出几分颓唐,自嘲笑笑。
林黛玉见他如此,心下微软,但想起李宸所言,不涉政事,不禁斟酌再三而开口,“父亲不必过忧。”
“此贼既以制造恐慌为乐,欺世盗名为嬉,上元佳节万众瞩目之时,他定会再次出手。”
“父亲大可将计就计,在辖下几处灯市预伏精干人手,张网以待。或许决胜之时就在当晚了。”
李崇闻言,沉思片刻,缓缓点头:“为父亦是此想,宸儿有心了。”
待林黛玉回到房中,却见香菱已铺好床褥,侍立一旁,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出去走这一圈,竟是把躲避的目的忘了个干净。
林黛玉无法,只得硬着头皮,如昨夜一般任由她伺候着洗漱、按摩。
待一切停当,香菱又欲钻进被窝,林黛玉慌忙抬脚阻拦。
“香菱姐姐。”
迎着香菱柔情似水的目光,林黛玉搜肠刮肚,硬挤出一个理由,“今夜我身子有些不适,恐不便与你同榻了。”
香菱一怔,关切问道:“爷哪里不舒服?可要请郎中?”
“呃就是。”
林黛玉支吾着,忽灵机一动,低声装病,虚弱道:“每月总有那么几日不太爽利。姐姐,也是知道的。”
屋内霎时一静。
香菱眨了眨眼,脸上写满了困惑与难以置信,半晌才讷讷道:“爷说的是‘天癸’?这男子也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