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别说什么证物记录了。
“就这?”林越皱起了眉头。
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,他对“溺亡”这种死法格外敏感。因为溺亡是最容易被伪装成意外或自杀的他杀方式之一。
他仔细阅读卷宗里的每一个字,试图从中找到更多信息。但记录实在太简略了,除了死者的基本信息和那个草率的结论,几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内容。
“醉酒后失足落水”林越喃喃自语,手指在卷宗上轻轻敲击着。
疑点太多了。
第一,王二柱是泥瓦匠,常年干体力活,水性应该不会太差。家里的水缸再大,也毕竟是水缸,一个成年人,就算醉酒,真的会轻易溺死在水缸里吗?
第二,卷宗里说“现场无打斗痕迹”。但孙六这种敷衍了事的性子,他所谓的“无打斗痕迹”,可信度有多高?他是否真的仔细勘查过现场?
第三,王二柱是个光棍,性格孤僻,谁会去关注他“近日酗酒”?是邻居?卷宗里没有记录具体是哪个邻居说的,也没有邻居的签字画押。
第四,也是最让林越在意的一点——王二柱死的时间,是半个月前。而原主的记忆里,就在王二柱死的前几天,他似乎跟人发生过争执,而且争执的对象,好像还不是普通人。
林越努力回忆着原主的记忆碎片。那段记忆很模糊,原主当时刚进捕快队,正在跟着孙六熟悉业务,只是远远地看到过一次王二柱和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人在街边吵架,具体吵了什么,原主没听清,也没在意。
但现在想来,这件事或许并不简单。
林越放下卷宗,站起身,走到窗边。窗外,夕阳的余晖正一点点被夜色吞噬,捕快房的院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,只剩下两个值班的捕快在昏昏欲睡地打着哈欠。
他的脑海里,开始不受控制地还原王二柱溺亡的场景——一个孤僻的泥瓦匠,独自住在城南的破屋里,某天晚上喝了酒,然后不小心掉进了水缸里
不对。
太顺了,顺得就像有人刻意安排好的剧本。
林越的职业本能在告诉他,这件事绝对有问题。
他转身回到桌前,重新拿起那份卷宗,翻到记录证物的那一页。上面只有一行字:“死者衣物一套,已由其远房侄子领走。”
“领走了?”林越眉头皱得更紧了。在现代刑侦流程里,死者的衣物属于重要证物,尤其是涉及到非正常死亡的案件,必须妥